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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似模似樣的說她弟弟,“阿寶,你先陪舅舅坐一坐,要聽話,知道不?”
阿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著他姐,奶聲奶氣就兩個字,“姐,糖。”
大妞妞說,“天天就知道吃糖,看把你剛出來的小奶牙都吃沒了。”從荷包裡摸出塊亮晶晶的飴糖,她還得先咬下一大半自己吃了,剩下的塞她弟弟嘴裡。
阿寶有的吃就很聽話,大妞妞就去找祖母說中午吃飯的事了。
凌騰笑,“真跟個小大人一般。”
林旭哈哈直笑,“這是我們家的話簍子,天天就聽著她說話,也就習字時能安靜片刻。”
中午將用飯時,凌二姐自藥堂回家。這一年多沒見,凌二姐仍是舊時模樣,一身細棉布衣裙,頭上挽著元寶髻,只簪一支白玉簪,便襯得面若春花。
大妞妞活潑開朗,人也懂事,只憑這一點,凌騰便感謝凌二姐。大家說起話來也別有趣味,大妞妞都跟在一邊兒聽著,反正聽得懂聽不懂的,她聽得還挺津津有味。
中午吃飯時,因無外人,便坐一起了。大妞妞挨著凌騰坐,一個勁兒的招呼她舅舅,“舅舅,我家這酒好喝不?這可是我跟爹爹一起釀的,上等的葡萄酒,就是多喝幾杯也不上頭。我爹酒量不行,舅舅,你多喝點。來,我給舅舅滿上。”
給大妞妞花言巧語勸的,凌騰一頓酒喝下來,已然微醺。這還是在凌二姐的勸說下,“你舅舅也沒多少酒量,別給他倒了。”
不然,凌騰說不得真得醉倒在林家。
凌騰自林家告辭就準備回帝都的事了,卻又聽得一件趣事,還是蘇白告訴他的,“梨子哥氣壞了,他那院子寶貝的很,多少人出高價買,梨子哥都不賣的。偏他又吹的神乎其神,說是在那院子,當官的住了升官發財,考科舉的住了金榜題名。這不就招了賊麼,外牆都給扒禿了。”這說的是梨子買下的一處小院,最先是鄭家租過一段日子,沒兩個月,鄭大人由七品御史升至四品知府。那會兒這院子還不是梨子的,梨子這傢伙眼光賊,他瞧著鄭大人升了官,便出了三百兩銀子,把這處宅子買了下來。後來租給了夏家,夏家住了兩年,前罪遇赦不說,夏文還娶了個好媳婦,自己三級跳,如今都是翰林老爺啦。再後來,梨子愈發迷信,及至梨果、趙長寧秋舉前,梨子還讓他們去住了兩個月,結果,倆人全都榜上有名。
這些事蹟,歷歷在目啊!
而且,都是真人真事啊!
梨子得此寶宅,甭提多美。他還特意吩咐僕人去那寶宅裡看守,院裡養了好幾只大狗,生怕別人偷他一磚一瓦,動了宅子的風水。結果這喪天良的小賊,竟然一夜之間將外牆的磚扒了去,把梨子氣個半死。
凌騰聽了此事,也不禁一笑,打趣蘇白,“我可是聽說阿白你的好事將近了。”蘇先生給阿白相看的事,趙長卿寫到了信裡頭,淩氏現在化身臭顯擺,尤其許多人自她這裡打聽蘇白的親事,淩氏便把蘇白在帝都結親的事說出去了,省得那些人再亂打主意。
蘇白假假地,“這倒是不急。”他回來,主要是看望以前教過他的先生,還有關係好的同窗。
倒是凌騰介紹了許姑爺同梨子認識,不知怎地,生意並未談成。梨子還與凌騰說了一聲,凌騰笑,“人情歸人情,生意是生意,你要全看人情做買賣,也沒有今日了。”
梨子便也釋然了。
去帝都的日子漸近,各家難免又生出許多不捨之情來。好在這次朱明堂夫妻是陪著朱慶一道去帝都的,一路有朱家打點,餘人便省下許多瑣碎。朱家素來財大氣粗,何況這去帝都的都是以後的翰林,兒子的同僚,他家也樂得料理。尤其這次凌騰為救朱慶還被人敲斷了胳膊,幸而沒誤了春闈,朱家對凌騰更有說不出的感激。
袁氏還在臨走前特意去趙家走了一趟,同趙老太太說起話來,“反正這次大包袱小行禮的不少,姑媽有沒有捎給長卿的東西,只管交給我,我包管妥妥的給她帶了去。”
趙老太太笑,“早我就想託你呢,就擔心你東西也多,倒叫你受累。”
袁氏精明依舊,笑,“誒,這能受什麼累,無非就是多帶幾個僕從就是了。反正我們這回跟搬家也差不多,阿唐一個人在帝都,我實在不放心。雖說有大伯照看他,想一想大伯如今也上了年歲,若只叫大伯操心,不是做晚輩的意思。好在家裡也沒什麼事,我跟他爹就一道陪他去帝都,起碼房舍都給他置辦好,這才能放心呢。”
趙老太太笑,“不但房舍要置辦好,阿唐年歲也不小了,你們是小長房,就他這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