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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二太太第二日用過早飯的就去了趙家,淩氏這些天人逢喜事精神爽,見著凌二太太也沒撂了臉,笑,“二嫂倒有空來我這裡坐坐。”反正自己閨女嫁的不錯,先時那些事,淩氏也懶得再與凌二太太算舊賬。
凌二太太笑,“昨兒,三姐兒女婿給我送了些南方的果子來,叫櫻桃的,紅潤潤的,我吃著還好,就想著給妹妹送些過來。”
淩氏笑,“有勞二嫂想著我。”
“瞧妹妹說的,家裡可有誰,你二哥就你這一個妹妹,心裡很是惦記妹妹。”凌二太太感嘆,“就是阿騰,能有今日,也離不開妹妹疼他。”
淩氏實在受不了這等沒邊兒的恭維,道,“二嫂快別這樣說,我不通詩不通文的,這話是打哪裡來,我受之有愧。”
凌二太太懇切道,“不瞞妹妹,自阿騰中了進士,我這心裡比往日清明瞭許多。他這樣大小夥子了,我倒常想起他小時候的事。那會兒咱們多難哪,一家子隔三差五才能吃回肉,阿騰打小就由父親教導著學了些蒙學,我看他不似那等笨的,就為他上學的事發愁。好先生不好請不說,就是好請,憑咱家,也得勒一勒褲腰帶才請得起。還是妹妹,求了你家老太太,讓他去朱家族學附學。這打好了底子,才有他往後的出息。阿騰小時候,妹妹家也不寬裕,哪年不給他做兩身新衣裳。就這麼一個孃家侄兒,妹妹疼他的心,比我也不差。”凌二太太說著忍不住眼眶微紅,拈著帕子拭淚道,“我是個糊塗人,這一輩子都過的糊里糊塗。我心裡早悔了,可先前怎麼有臉來見妹妹呢。若不是因我的緣故,長卿也不能一嫁那老遠。我只要一想起先前做的事,就愧的了不得,我拿什麼臉來見妹妹?如今聽說長卿女婿考得好名次,咱們家這些孩子,數他是個尖兒,這樣的有出息。長卿運道旺,過得好日子,我這心裡總能稍安,也能厚著臉皮過來同妹妹說兩句話。便是妹妹心裡有火,打我幾下罵我幾句,我也認了。”
姑嫂多年,淩氏真是看透了凌二太太。若不是打慣了交道,尋常人真得給凌二太太這一番剖白矇蔽了不可。淩氏是深知凌二太太的,說起人話來,那絕對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實際上乾的事兒淩氏都不想再提。年輕時,她也覺著二嫂機伶,與二嫂更為親近。這過起日子來,還是大嫂實誠溫煦。
聽凌二太太叨煩一通,淩氏笑,“二嫂也別自責了,如今長卿女婿有出息,她日子順遂我就放心了。前兒長卿託人捎了信來,說新買的宅子收拾好了,還說他爹爹要當差沒空,讓我跟老太太閒了也去帝都瞧一瞧。四進的宅子,還帶個花園子,長卿都畫了畫一併捎了回來。那原是一位翰林老爺的宅子,這翰林老爺致仕回鄉,宅子託人出手,足花了四千銀子。我的天爺,你說這帝都的宅子,一處倒頂咱們邊城四五套了。”
淩氏也算深知凌二太太的秉性,凌二太太此生別的不愛,除了愛官便是愛財。她便炫耀兩句叫凌二太太眼饞,凌二太太果然肚子裡不是個滋味兒,臉上還得賠笑,“長卿這孩子,打小就能幹,可真捨得。”
淩氏笑,“誒,你別說,那宅子就是比咱們自家的院子好看。要說我家老宅就是三進,後來想著,他們兄弟姐妹的大了,再者,以後阿寧阿宇也得成親,後頭又買了兩進。就算不比那尋常的五進宅子寬敞,其實也不差了。可我瞧著,就是沒長卿在帝都買的好。”一面顯擺,一面吩咐丫環找出趙長卿一併寄來的畫,指給凌二太太看,“這是園子裡的景緻,誒,這帝都人就是會打理花園子,花都能種出這許多花樣。瞧,這花架是新搭的,種的就是薔薇花。這太湖石上爬是紫藤說有百年的老藤根了,春天來時,那一簇簇紫色藤花,別提多好看……現在的孩子,比咱們那會兒會過日子,二嫂,你說,這要是閒了在花架下喝喝茶,賞賞花,多舒服。”
凌二太太眼裡恨不能躥出火星來,想著這些原該是他家的,凌二太太酸溜溜道,“長卿可真能幹。”
淩氏笑,“是啊,這孩子的脾氣,不知道像誰。自己掙錢自己花的氣勢,阿寧親事定下來,長卿給了他弟一套三進的宅子。”
凌二太太眼珠子險燒紅了,壓抑著自己的心情,笑問,“妹妹,阿寧的親事定了?”
“八|九不離十了,就是衛所,阿寧他爹的同僚,張千戶家的千金,比阿寧小兩歲,年紀上極般配的。”淩氏笑,“早兩年我就瞧著人家姑娘好,就是當時人家年紀小,不好開口提。如今阿寧有了正經差使,阿寧他爹同張千戶共事多年,彼此也知根底,我跟張太太也談得來。這就商量著把親事定下來,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