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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唸書,一道長大的。”蘇白機敏的問,“侯爺,你是不是找姐姐有事?”
永安侯道,“聽說今天趙安人與我族嬸有些不愉快。”
蘇白反應很快,立刻知道永安侯嘴裡的“族嬸”是何人物了。蘇白安慰永安侯,“您放心吧。姐姐心腸好的好,除非真讓她動了大怒,不然她一般不會叫人難堪。要是年歲大的人,也就是動兩句嘴,不會動手的。”
這話說的……
永安侯真不知要說什麼好了,道,“趙安人似是脾氣不大好。”
蘇白泡好茶,分出一盞遞給永安侯,十分有耐心的同永安侯解釋道,“您這話多有偏頗。您不瞭解我姐姐,她不是那種尋常女人的計較,什麼三個蘿蔔兩頭蒜的事,她從來不會放在心上的。是有些人太刻薄了,我姐姐的確是在邊城開過藥堂,開藥堂又不是壞事,身為大夫,原就不該挑剔病人。可就有人為此大作文章,真是小人行徑。這年頭,落井下石的人也多,她雖心好,卻不是忍氣吞聲的脾氣。這不是說她脾氣不好,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想到李家老太太那種脾氣,蘇白便十分可憐永安侯。
永安侯這等年紀,探究人心自有一手,不覺失笑,“你那是什麼眼神。”
蘇白正色道,“我一樣是孝子。”情與理永遠要分開來看,如在永安侯的立場,難道他不知自己老孃什麼德行?但,對於永安侯,他不會自道理來看待此事。所以,他脫口而出的是:趙安人似是脾氣不大好。
永安侯笑著呷口茶,“放心,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他若想對付趙安人,不會把蘇白叫到別院說話。
蘇白識機的為永安侯續上茶水,永安侯一笑,機伶真是天生的。永安侯忽然道,“阿白,有沒有說過你生得很像先帝時的一位姓蘇的探花。”
“翰林裡有些年紀的前輩都說過。我是沾了臉的光,格外受些照顧。”蘇白品一品茶香,問,“有這麼像嗎?我聽說,那位大蘇探花早便過逝了。”
永安侯笑,“我年少時,還聽過大蘇探花講的文章。他學識淵博,詩詞,書畫,琴棋,篆刻,無一不通。尤其精於經史,當朝數一數二。你相貌與大蘇探花有七分像,中探花的年紀也遠比他當時年輕,只是氣韻上差一些。”
蘇白道,“才學上更差得遠,我在翰林見過大蘇探花的一些文章,精妙絕倫。他是天生其才,才氣縱橫,非常人能比。我聽說,他年輕時便遊歷天下,拜訪各地名師大儒。有這樣的天分,又有這樣的眼界與見識,鮮少人能與他相比的。如我,過早陷於功名場內,我娘說,做學問的人,要有一點童心,我童心已失,將來學問上怕不會有太大成就。”
永安侯道,“你已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還差的遠。”蘇白道,“不過是剛剛邁過功名的門檻,學問談不上,做官做人皆平平,唯一可取之處,就是這二十來年的日子不算枉度。我自小到大,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沒什麼遺憾。”世上哪裡有天才,反正蘇白只聽過沒見過。外頭人都說他是天才,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與汗水。
蘇白俊俏、有才氣、人也機伶,但,這些都不足以令永安侯另眼相待,頂多是覺著蘇白出眾罷了。如今,至此時,永安侯是真的後悔當初晚了戚家一步,錯過這等乘龍快婿。
永安侯道,“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不知多少憾事。”
蘇白哈哈一笑,“我敢說這話,是因為先時除了唸書,我什麼事都不用操心哪。”
這就是母親與母親的差距了,蘇白雖只有寡母相依,但,由於蘇先生精神世界的強大,蘇白一路長大,比多少父母雙全的都要強百倍。譬如,眼前這位永安侯,倒是爹孃一樣不少,還不如沒有呢。
蘇白於內心深處又可憐了永安侯一回。
永安侯笑問,“聽說你喜事近了,定在什麼時候?”
蘇白道,“定在十月初十,介時若侯爺有空,請侯爺去我家喝杯水酒。”
永安侯笑,“我去也是去你岳父家。”
蘇白道,“侯爺先去我岳父家,再去我家也無妨麼。”
永安侯挑眉,笑,“你我有這麼深的交情?”
蘇白抬抬茶盞,“白髮如新,傾蓋如故麼。”其實他也挺懷疑永安侯怎麼就與他看對眼的事……
永安侯笑起來,愜意的坐於椅中,似是看透蘇白所想,“別多想,說來我與蘇家並非外人。先侯爺夫人與大蘇探花乃同胞姐弟,論理,我該稱大蘇探花一聲舅舅的。你姓蘇,雖不是蘇家嫡支,算起來,咱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