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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后道,“這是一個道理。一城與一國,大小上有差別,道理上是一樣的。先帝駕崩,最要緊的就是皇帝要登基,這是不能有任何差錯的。對於朝臣,皇帝登基,他們便知道要忠心於誰。對於我,你安安穩穩的登基,我才能放心。”
“母親,有什麼不安穩的嗎?”
“先太子的事我與你說過的,你還記得嗎?先太子剛剛被立便遇到逆臣謀反,死於東宮。”宋太后道,“所以,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尤其是做皇帝的人,你坐的是至尊之位。你想想,好東西誰不想要呢?所以,這個時候,國家一定要安穩。”
穆瑜問,“母親,也有很多人會想要殺我嗎?”
宋太后笑,“我帶你去爬過山,站在山頂要比站在山腳的風大的多,是不是?你父皇是皇帝,你祖父也是皇帝,許多人,只要有機會,都會想著往上爬。你說,是坐在上面好,還是站在下面好?是坐著好,還是站著好?是站著好,還是跪著好?”
穆瑜的腦袋,想這種問題暫時還想不明白,宋太后耐心道,“慢慢想,你會有一個答案的。至於是不是有人要殺你,有我在,誰敢碰我兒子一下,我先要他的命。”
穆瑜闆闆的小臉兒,很男子漢的表示,“母親,你也不要怕,我也會保護你和傻妞的。”
“不急,慢慢來。”宋太后摸摸他的小臉兒,“來,我跟你說說為什麼現在不讓大將還朝。”
昭文帝駕崩,滿朝最重要的事就是給昭文帝發喪了。宋太后與穆瑜都在適應著新身份,大臣也要適應新主君。
如夏文這等芝麻小官倒沒什麼要適應的,因為不論哪個主君,他都不大熟。不過,翰林也要忙著給先帝寫悼文以寄哀思,基本上就是這些事。還有禮部人手不足,臨時從翰林院調了些個過去幫襯,夏文也在其中。
皇帝死了,甭管大官小官平民百姓街頭巷尾,俱不能見音樂歡笑之聲,更甭提什麼嫁娶之事,國喪之中,舉國同悲,一切喜樂之事要取消。就是家裡人穿衣裳,也素淨著些好。
趙長卿大小是個誥命,也要每天在誥命堆裡去舉哀。人家品級高的誥命,待遇啥的還不錯,要茶有茶,要水有水,到了她這六品小安人,那是要啥沒啥,而且,一去一整天,幸而趙長卿的身體素質,不然一般二般的真堅持不下來。
好容易熬了大半個月,熬到宗室們都到了帝都,熬到昭文帝破土發喪,趙長卿才算從舉哀的事業中解脫出來。就這樣,夏姑媽羨慕她羨慕的要命,私下同趙蓮道,“看你嫂子就有福氣,那身誥命衣裳穿著,何等威風氣派。還能去給皇帝老子哭喪,真正體面。”
趙蓮也十分羨慕,“這都是嫂子命好。”
母女兩個正羨慕趙長卿,趙長卿卻在煩惱,不知因何,廊前的幾株薔薇無故枯了一枝,餘下的也不大精神。趙長卿吩咐永福,“明兒去尋個上好的花匠來,這薔薇花最容易養活的,也不見有蟲子,怎麼好端端的枯了呢。”這花還是夏文特意從同窗方國公府移來的,接了三四個顏色,能從春天開到中秋,漂亮極了,趙長卿向來珍愛。
永福忙應了,道,“前幾天我瞧著葉子掉得有些厲害,就請了個懂行的花匠來,那匠人也沒說出個好歹。明兒再讓平順尋個好花匠過來。”內宅的事,多是永福打理,她向來細心,又知趙長卿的性子。這些天趙長卿每天去朝中舉哀,永福早就察覺出花有些不大精神了,只是看趙長卿疲憊,便未多提,想著悄不聲的請個花匠打理好了,也省得趙長卿為花操心。不想這花似是真有些不妥,好幾日便越發枯敗了。
趙長卿道,“讓平順先做這事。”
“是。”
趙長卿是個精明人,她手下的人也都能幹,大管家平順花大價錢請了七八個帝都城有名的花匠,結果,出了多少主意也不見這花好轉,反是又枯死了兩三支。夏文道,“不行我去方家問問,看他家的花匠可有法子?這花以前是他家的花匠在伺候,肯定比別人熟悉些。”
趙長卿道,“從人家移出來,沒養好,怪不好意思的。”
夏文笑,“這有何妨,我去問一聲就是。”
不必夏文去方家尋花匠,正趕上李姑娘送花過來,她們母女依舊是以養植花木做營生,趙長卿照顧她們的生意,時常令她們按節令送些花過來。越氏頗是好手藝,她拾弄出的盆景極有風骨,趙長卿有一些自己留著,有的則轉送朋友,無形之中,還替她們母女打出了名聲。李姑娘為人並不似其母剛烈,她是個聰明善舞之人,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人生的也漂亮,為人更是機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