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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微微一笑,眼角竟有微微溼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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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蘇夫人過逝,永安侯府只在族中大祭時順道祭一祭蘇夫人,這般大作道場還是頭一遭。永安侯帶著家小都來了,親近的族人也跟著來了,一些與永安侯交好的人家皆送了祭禮,總之是做足了排場。
蘇家在帝都沒啥人,來的就是蘇澎蘇白兩個。蘇澎臉臭的很,理都不理永安侯,道場結束直接道,“趕緊交割了嫁妝,我明天得義診,還有許多事要忙。”
永安侯同蘇澎也無話可說,道,“也好。”他也懶得看蘇澎的臭臉。
蘇澎帶著蘇白一道去了永安侯府,交割嫁妝並非小事,永安侯已請了寧安侯與宋侯爺做見證,另外還有帝都府尹是官方證人,交割清楚後,雙方用過印,還要有帝都府尹的行印。
永安侯極是光明磊落,道,“當年內子過身,舅兄負氣南下,內子的東西,我當時便已清點封存,另闢庫房存放。上面封條雖有些黃舊發脆,還是完整的。”
蘇澎雖極厭永安侯,素來就事論事,將手裡的嫁妝單子遞給蘇白,“對著一一點清楚。”他幹不來這事。
蘇白接了,先與永安侯對過嫁妝單,將封條揭了,一樣樣清點明白,點清一箱便重新上了貼上蘇家的封條。永安侯在這上面頗是清明,連帶著陪嫁的現銀、田畝地契,皆分毫未動。唯一一樣送給大紀夫人的地皮也買回來了,清點過後,兩家各用了印,宋侯爺、寧安侯還有帝都府尹皆用過印,這事便算清楚了。
蘇澎脾氣臭,永安侯也不樂意搭理他,與蘇白道,“阿澎不擅外務,這些嫁妝還得你看著拉回去收放起來方妥當。今天就不留你吃飯了,待哪日閒了,只管過來與我一併品茶。咱們不是外處,多親近才好。”
蘇白客氣的應了,就要告辭。
有個壞臭氣的蘇澎比襯著,蘇白簡直就是溫文爾雅的典範,寧安侯拍拍他的肩,“長輩的事都過去了,是是非非,你自有判斷。蘇神醫傷心妹妹早亡,慎兮一樣傷心髮妻亡故,蘇神醫還有個可遷怒的人,慎兮連這樣的人都沒有。”永安侯,字慎兮。
蘇白還要在朝中混的人,對著三位侯爺實在有些壓力,他輕聲道,“我娘說,傷心是因為放不開,待放開了,就不會傷心了。”
寧安侯感嘆,“你娘說的很有道理。”
蘇白一揖,“侯爺,那我先告辭了。”
寧安侯笑,“去吧。”
蘇白跟著蘇澎要走,就聽外頭一陣兵荒馬亂腳步聲響,接著進來一位前呼後擁、滿頭珠翠的老婦人。那老婦人面貌難以形容,倒不是生得醜或怪,實在是臉上抹的太多脂粉,一時叫人看不出形容相貌,倒是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老婦人那比精閃閃的眼睛掠過院中的紅漆箱籠上,陡然平地一聲嚎啕,接著一屁股坐在進出的門口,擋住蘇白等人的去路,怒吼吼道,“誰敢扣走我家的東西,除非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蘇白大吃一驚,心道,莫非這就是永安侯的親孃?轉頭看向永安侯,天哪,永安侯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竟修來這樣的生母!
永安侯皺眉,吩咐左右,“還不攙老太太起來,扶老太太回府!”
李老太太絕非等閒之輩啊,穩居帝都潑婦界魁首多年,她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的主。她刷刷兩把就把上前攙她的丫環撓了走,尖聲道,“這都是我們李家的東西!當初老夫人把多少侯府的產業都算給了蘇家做陪嫁!敢這樣抬東西!我立刻死在這兒!”
蘇澎眼裡已經往外噴火,他大怒,“滾你孃的老婊|子,你再說一句試試!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說蘇家!”
蘇澎絕對是行動派了,他是口手並用,一面言語大罵,一面直撲過去,壓住李老太太便是正反兩記耳光,直抽得李老太太尖聲慘叫。寧安侯是武將出身,忙過去將蘇澎拉開來。李老太太也不好惹,她一個懶驢打滾自地上躥起來,對著蘇澎就是一對頓撓,還大叫,“殺人啦殺人啦!”
蘇白武功尋常,也是自小練劍煅煉身體來著,何況正當年輕,力氣是有的。他一見蘇澎要吃虧,跳過去抱住李老太太的腰往個一扯再一推,直接將人推到永安侯跟前。
寧安侯放開蘇澎,蘇白見蘇澎臉上給李老太太撓出血來,怒道,“你是哪家哪戶的老太太,焉敢妨礙蘇李兩家事務!”
這會兒已不是講理的時候,親孃被抽耳光,永安侯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宋榮道,“送老太太回府!”除了丟臉、添亂,這老婆子還有別的用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