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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姑媽……
這就是認親了。
蘇白還是表達了一下對英年早逝姑媽的感嘆,道,“這也太可怕了。”
永安侯笑,“我們吵架時,她立刻能將幾天前、幾個月前、或是幾年前的事拿出來說,而且能把當時我說什麼、她說什麼、有誰在旁做證,甚至能把當天吃什麼飯、穿什麼衣裳都記得一清二楚。”
蘇白無語了。永安侯自身當然不差,但,顯然娶了個更厲害的老婆,這就比較悲劇了。
永安侯傷感悵然,輕輕嘆道,“我們成親後,過得不是特別順遂,她早早故去。阿澎深怨於我,是他們兄妹的情義。我已近天命之年,近來常思身後事,將來若到了地下,真不知要如何相見。”
永安侯打得一手好感情牌,但,對待蘇夫人事情上,永安侯的確是有愧的。蘇白姓蘇,說不出違心的話,只得寬慰他道,“您就放心吧。我娘說,人死了立刻投胎,哪個還在地府長住呢?喝了孟婆湯,前塵之事全消,誰還認得誰?就算是在地府長住,人都說十八層地獄,想來大家層數也不一樣,不一定能見著。”
這是安慰嗎?
永安侯哭笑不得,摸摸他的頭,“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都要聽你娘說。”
蘇白自幼沒有父親,還沒與哪個長輩這樣親近過,不禁有些羞澀,撓撓耳朵,道,“主要是我娘說的都對。”不聽他孃的事,事實證明,全都栽跟頭了。
永安侯留蘇白用飯,蘇白回家將永安侯要還嫁妝的事跟蘇神醫說了,蘇神醫半點不領情,冷聲道,“算他識趣。”這本來就是他們蘇家的東西。
蘇白問,“澎叔,你早先怎麼沒把蘇姑姑的嫁妝要回來啊?”
蘇神醫道,“我那會兒只顧著生氣傷心,一時忘了。等想起這事,已經在三峽的船上了。後來這些年我都沒回帝都,便宜了姓李的。”
蘇先生問,“喝酒了?”
蘇白一喝酒便上臉,臉上粉嫩更賽桃花,往他娘身上蹭蹭,“沒喝幾杯,就是覺著有點熱。”
蘇先生摸摸他的臉,笑,“蘇白,你幾歲了,撒嬌沒用,喝得醉醺醺回來,你還有功了?難受自己去廚房倒碗醋喝,也醒醒酒。”
蘇白早有醉酒後被他娘灌醋的經驗的,嘀咕著抱怨,“娘,你真是,一點兒不體貼。”
蘇先生捏捏他的耳朵,“以後再敢醉醺醺回來,先打一頓板子,你就覺著我體貼了。”
話間,顏兒已捧來梅子茶,蘇白痛飲兩盞,就去他娘屋裡睡覺了。
蘇白自從考取功名做了官,就格外的惦記他早死的爹。以往在趙家,兩家是極好的,趙家也從沒外待過他,但,畢竟是寄居,沒有在別人家祭他爹的道理。便是後來,也不過是去廟裡燒柱香了事。
如今蘇白出息了,每年他爹的生辰、祭日、清明,他都要去廟裡做道場,家裡祠堂當然也要給他爹上供的。
他爹生辰的日子就要到了,蘇白跟他娘商量,“以前沒好好祭過父親,還不知道父親在地下過得什麼苦日子呢。肯定是吃都沒的吃、穿都沒得穿、住也沒得住。父親生辰就要到了,娘,咱們去廟裡給父親做個小道場吧。”
蘇先生道,“也不一定,說不定你爹在地下已經納了七八房小妾,正逍遙自在呢。”
蘇白反駁,“這怎麼可能?父親不是那樣的人。”他雖沒見過他爹,但在蘇白心裡,他爹肯定是個仁義禮智信樣樣俱全的大好人。
蘇先生笑,“等我寫張符順道燒給他。”
“什麼符?”蘇白好奇,他娘還會畫符啊。
“納小妾天打雷霹符。”
蘇白唇角抽了又抽,“娘,有這種符嗎?”
蘇先生笑眯眯笑眯眯滴,“以前沒有,我畫出來就有了。”
蘇白:……
蘇先生命人去拿黃紙,順道給蘇白畫了道“不孝順天打雷霹”符。
第236章
蘇白正在張羅給他爹做道場的事,又得了他孃的吩咐,蘇先生道,“聽說皇后娘娘西山有塊地皮,建別院正好,你去宋家打聽打聽,價錢合適就買下來。若是遇著永安侯想買,你也別爭,讓他買就是。”
蘇白不禁問,“娘,你怎麼知道永安侯要買那塊地啊?”
蘇先生道,“那地方說來有些歷史了。原是蘇文肅公在世時,大蘇探花看那兒風景好,便建了一處別院。後來這處別院成了永安侯元配夫人的陪嫁,只是很可惜別院失火,應該是失火後才被皇后娘娘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