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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未出過內閣高官,未免對不住祖宗哪。到我這裡,熬了一輩子,熬到正四品,要說再進一步,難上加難。你們這一輩的孩子們,我家裡你兄弟們,你也見了,只能說中規中矩……”
夏文忙道,“在帝都中規中矩,已是難得出眾。說句老實話,帝都最不缺天才,各處才華橫溢之人匯聚帝都,侄兒只怕連中規中矩都算不上。”
“你也太謙了。你是正經進士出身,如今在翰林,是最清貴的差使。你兄弟們都是我給他們補的官,只憑這一點,將來就有限了。”望著夏文,夏少卿頗是欣慰,這個族侄,雖然還欠些歷練,但心腸是正的,自己覺著有危險,立刻過來跟他說,憑這一點,也值得他提點一二。夏少卿道,“阿文,你現在或許不覺怎樣。先前,你也頗吃了些苦頭,都說在邊城是你家歹運,所謂福禍相依,你家走了背字到了邊城,要我說,邊城也是你的興旺之地哪。你想一想,你現在交好的朋友,與你同科的進士,多是來自邊城。如今朝中這些老傢伙們,包括我,有朝一日總會退下來的。你心裡要有數,好生做官,將來咱們夏家一族的興旺,就看你了。”
夏文哪裡敢應這話,謙虛不已。夏少卿勉勵他幾句,晚上還令廚下備了幾樣家鄉小菜,留夏文用飯。
待夏文告辭,夏少卿方回屋去問老婆蜀錦閣的事。
夏恭人道,“我都打聽過了,那位楊姑娘是族弟媳婦的孃家外甥女,最是可靠不過,為人既機伶又實誠,我拿了五千銀子入了進去。”
“你怎麼不事先與我商量一下?”夏少卿大為皺眉,語氣都冷了三分。
夏恭人很是無辜,“是我孃家嫂子說給我知道的,何況我又特意去族嬸家打聽了底細,的確是可靠的親戚。她使別人的銀子也是使,使咱家的也是使,何必去便宜外人?”
“趕緊去把入的銀子要回來,你去打聽些什麼?族嬸多大年紀了,何況一輩子就呆在老家,內宅婦人,耳根子軟,險被人騙了。阿文特意與我說,蜀錦閣不大可靠,族嬸入的銀子都要回去了,你也別去發那個財。”夏少卿臉沉如水。
夏恭人不敢犟嘴,何況在帝都行事,的確要千萬小心。夏恭人忙問,“老爺,可是出事了?”
夏少卿道,“如今無事,不見得以後無事。那個楊姑娘,以前是蜀王世子的屋裡人,被放歸本家得了這個生意,乾淨不乾淨還得兩說。你敢去參股她的生意,真是嫌日子清淨呢。”
夏恭人自比夏老太太一干人更有見識,她急道,“這可真坑死我了。我這就打發孫嬤嬤去拿回銀子來,還得叫人去跟女婿說一聲,我那嫂子素來只跟錢親,她有個好歹,拖累的還是女婿!”
夏少卿嘆口氣,“趕緊安排人去吧。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先問一問我,別這麼自作主張。”
夏恭人忙道,“我知道了。這回若不是可靠人介紹的,又是族嬸家的親戚,我再不能這樣草率。”一個李老太太,一個夏老太太,夏恭人深深體會到了豬隊友的妙處,心下暗暗決定,以後定要少與這兩個人頭豬腦的傢伙來往,更不能輕信這兩人的話。
老夫老妻交流起來毫不費力,夏少卿道,“我聽說,蘇神醫要在西山寺免費給人們看病施藥,宋侯爺捐了一萬兩銀子用來買藥。若是別人家捐藥錢,咱家多少也捐一些,總歸是做善事呢。”
別人一聽蘇神醫皆是溢美之詞,唯夏恭人,一聽蘇神醫的名字就頭疼,她連連擺手,“你還是算了吧。人家根本看不上咱家,何必去湊那個熱鬧。把銀子打發給要飯花子,他還得給咱嗑兩個頭呢。這銀子捐出去,蘇神醫指不定說出什麼好聽的來。”
夏少卿道,“你這是怎麼了?這又是哪裡的話?”
夏恭人抱怨,“你成天在衙門忙,家裡的事等閒我也不想擾你,你哪裡知道咱們閨女受的委屈。先前我那大嫂天天作耗,好在如今消停了。也不知怎麼這樣不順,蘇神醫又來了帝都。先前他在宮裡給陛下診病,一直無閒暇,這剛閒了就要生事,張羅著給蘇夫人?大做道場呢。”
“蘇夫人?”夏少卿想了想,頜首道,“當年大蘇探花無子,是蘇神醫過繼給大蘇探花的,這是給父母做道場,也是應當的。”
夏恭人氣不打一處來,“哪裡是大蘇探花的夫人,是大蘇探花的女兒,侯爺的原配夫人,蘇夫人!”
夏少卿愣了一時,才想起自家閨女不是永安侯元配。
其實,繼室夫人也沒啥,宋侯如今的夫人也是繼室,不照樣安享尊榮。但,繼室在原配跟前,就實在直不起腰了。
譬如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