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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兌?”
一直作冷漠深沉狀的屈突落突然爆發了,甩開童先生攔截的手,衝到鍾遲遲面前,怒目道:“就擠兌了怎麼了?你們蕭家丟了聘禮,憑什麼上我家要?上回送你們點玩意兒,還喂出白眼狼來了是嗎?”
往堆滿聘禮的庭院一指。
“虧我看在蕭三郎的份上替你們找回了聘禮,巴巴地送上門,連句謝都沒討著,還被當成賊數落,擠兌你們怎麼了?沒動手都算我涵養進步了!”
屈突落這攜怒一衝,衝得離鍾遲遲很近,一雙噴火的鳳眸咫尺之遙。
鍾遲遲欣賞了片刻,伸出食指在她胸口戳了一下。
屈突落乍然受驚般跳了回去,漲紅了臉瞪著她。
鍾遲遲嫣然笑道:“你沒動手,難道不是因為打不過我?”
屈突落開始擼袖子。
童先生忙拉住了她,低聲苦勸地喚了聲“主公”,她才又深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撇開臉,冷漠,傲然,不屑。
鍾遲遲“噗嗤”一笑,道:“你們怎麼這麼巧遇到別人運送贓物?還這麼巧認出來了?”
童先生警惕地看了一眼屈突落,見她忍住了沒發作,才鬆了一口氣,朝鐘遲遲微笑道:“說來慚愧,我等原本也是幹這等營生的,因此對匪人的行跡有些瞭解,當時因面聖在即,不欲多惹是非,才沒有貿然出手!”
鍾遲遲沒有再質問。
據她所知,匪人將聘禮送到城郊莊子後沒有進城,那麼進了城的屈突落一行人當然就不是劫匪了。
至於屈突落身上的種種疑點,她也懶得去問了。
只是想了想,又笑道:“你們昨夜去那個莊子的時候,沒碰上京兆府的人?”
童先生愣了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
鍾遲遲笑著對蕭嵩說:“蕭左丞派人去京兆府說一聲吧!就說聘禮已經被晉原縣伯找回來了,讓他們不用忙了!”
照這情形看,應該是屈突落早一步帶人去抄了那座莊子,導致京兆府的人撲了個空。
蕭嵩指了家僕去後,又帶著蕭懷璧和童先生說了幾句客套話。
“……上衙的時辰將到,我主便不打擾了!”童先生溫文有禮地提出了告辭。
蕭氏叔侄便陪同屈突落與童先生朝外走去。
穿過庭院時,屈突落突然停住了腳步,目光掠過庭中一名拿著賬簿的管事,冷笑道:“要不我還是多等一會兒,等你們對好賬冊再走吧?省得缺了少了還要汙衊我偷拿了!”
庭院中擺放的聘禮已經清點了有一會兒了,他們出來的時候,那名管事正捧著賬簿皺眉翻看,聽屈突落這麼一說,怔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鍾遲遲看樂了,道:“不會真少了吧?”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名管事身上。
管事臉色變了變,猶豫地看向蕭懷璧。
“有話就說!別鬼鬼祟祟的!”屈突落呵斥完這一聲,身後的童先生無力扶額。
作為蕭氏家僕,還是撐得住場面的,管事仍舊用眼神向蕭懷璧請示,直到蕭懷璧點了頭,才低頭道:“從賬目上看,確實少了兩個箱子……”
“什麼?”屈突落大怒,衝上去奪了賬簿,翻了兩下,發現看不懂,又丟了回去,轉身怒道:“我好心幫你們找回聘禮,難道還要被你們訛上不成?!”
“晉原縣伯多心了!”蕭懷璧溫聲道,“許是被匪人另作處置了,又或者遇劫的時候不慎落水,蕭某豈敢疑心恩人。”
屈突落還要爭辯,卻被童先生一把拉到身後,代她開口道:“蕭郎如此通情達理,我主也就寬心了,那便不再叨擾了!”
說罷,匆匆拉著屈突落告辭離開,腳步急得像是怕她又說出什麼不好收拾的話來。
出了蕭府大門,還沒走多遠,就傳回了屈突落憤憤不平的聲音:“他說豈敢,那不還是在懷疑我嗎?”
“你閉嘴!”童先生彷彿忍無可忍,再也顧不得主僕身份了。
“這晉原縣伯還挺有趣的!”鍾遲遲一邊笑著,一邊跟在蕭懷璧身後往裡走。
蕭懷璧“嗯”了一聲,邁進庭中,前面蕭嵩已經在詢問了:“具體少了哪兩個箱子?”
管事道:“一箱是緇帛,一箱是《晉史》全冊!”
蕭嵩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擰著眉道:“淄帛還好說,可這《晉史》全冊極為珍稀,還是聽說崔十一娘好藏書才特意從蘭陵帶來的,我這兒也沒有堪與媲美的典籍,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