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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王府內內外外燈火通明,站著的都是金吾衛的人。
金吾衛奉命圍江陵王府拿人,已經是三個時辰前的事了,而李長夜傳令放人,也是兩個時辰前的事了。
然而數百名金吾衛仍舊裡裡外外圍著江陵王府。
鍾遲遲一陣風衝進李長暮房內,將伏在床頭的喬漁嚇了一跳,待看清是她,喬漁一下子紅了眼睛:“遲遲……我對不起你……”
鍾遲遲沒心思聽他道歉,一把將他拉開,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長暮。
李長暮幼年坎坷,身體底子並不好,楊月眠雖然每年來看看他,也就是保他不被人欺負死,甚至連武功也懶得教他。
一直到她有了膽量對抗楊月眠,才拉著李長暮練了點騎射拳腳,權作強身健體。
那也就是近幾年的事,李長暮的身子對她來說仍舊屬於弱不禁風的。
此刻他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色如雪,彷彿下一刻就要停止呼吸一般。
鍾遲遲深吸一口氣,在床邊坐下,從被子里拉出李長暮的手腕,輕輕搭上。
她動作十分輕柔,卻還是驚醒了李長暮。
睜開眼看到她時,他眼中驀然驚喜,掙出幾分力氣反手抓住她,啞聲道:“遲遲……”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跌回了枕上,面露痛苦。
鍾遲遲蹙了蹙眉,掀開了被子。
被子下他沒有穿上衣,腹部包紮了幾層白布,因為他剛剛那一個動作,白布下隱隱滲血。
李長暮有些不自然地企圖蓋上被子,卻被鍾遲遲直接將被子丟到了角落。
她面色平靜地在他腹部快速點了幾下,而後伸出食指,在他傷處畫起了符文。
“遲遲!”李長暮再次掙扎而起,握住了她的手指,神色焦急,“我沒事,沒有大礙,只是輕傷、輕傷!”
這時,喬漁也湊了過來,鼻音濃濃地說:“是的,御醫看過了,說沒有性命之憂,養養就好了……”
鍾遲遲“嗯”了一聲,抽回手,按在李長暮的腕脈上,緩緩渡著真氣。
屋外腳步聲和說話聲逐漸靠近,剛才被她情急甩下的李長夜等人到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啊……他自己衝過來的……”宇文斷著急中帶著委屈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鍾遲遲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坐姿,低垂的眼中冷光一閃,待腳步聲過門檻時,她對著門口抬起了手臂。
“啊——”
宇文斷猝不及防驚叫著朝她的手撲過去。
然而剛剛抓到一半,一股反向的內力突然加入,將宇文斷拉了回去。
鍾遲遲頭也不抬,變爪為掌,順勢拍出。
馮沐晨急忙也揮出一掌,卸去宇文斷身上部分掌力,卻仍有部分擊中。
宇文斷悶哼一聲,朝後跌去,馮沐晨順手一撈,丟給崔離,又迎上鍾遲遲隨即而來的第二掌。
“轟”的一聲,雙方隔空對了一掌。
掌力相抵,卻激起餘波浩蕩。
鍾遲遲這才起身,一邊拂袖揮散,一面以身相擋,護住了李長暮和喬漁,而對方,也同樣將李長夜等人護在身後。
鍾遲遲正要再動手,卻被喬漁抱住了右臂。
“遲遲!冷靜點、冷靜點!”喬漁緊張地勸道,“咱們先好好說話行不?”
身後床上的李長暮也虛弱地開口:“遲遲,不要衝動……”
鍾遲遲這才緩緩放下了手臂。
馮沐晨看得微微皺眉,沉聲道:“鍾娘子難道不知道自己武功如何?一出手就是這樣狠辣!”
鍾遲遲嫣然一笑,道:“我當然知道啊!本來正好弄死他,不必浪費時間再來一次的!”
馮沐晨眼中怒色更深:“宇文將軍何至於死!你出手這樣不留餘地,可有想過會殃及無辜!”
她笑了起來,眼波如水漣漣。
“如果不是有人擋了一掌,怎麼會殃及無辜?”眸光流轉,轉向馮沐晨身後的李長夜,語聲拖得又黏又軟,“陛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啊!是他自己衝過來的!”
她剛剛突然出手,一出手就是殺招,李長夜也是又驚又怒,但此時聽著撓人的嗓音,又看著她那模樣,什麼氣都使不出來了。
“宇文斷確實不是故意的——”他往床上瞥了一眼,“長暮誤會你被困住,情急拒捕,一時不慎誤傷了。”
她嬌嬌悄悄地笑道:“原來是誤傷啊……”
李長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