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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離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溫和地說:“二郎君,陛下聽說你引誘鍾郎將去青樓,十分生氣。”
王子徽嚇得臉色一變,瞬間縮了回去。
可一看崔離要走,王子徽又鼓起勇氣拉住了他:“可是我的玉魚……”
崔離依舊態度溫和:“陛下已經下旨令承恩公於本月內儘快為你擇日完婚,二郎君早些回去準備吧!”
“可是我的玉魚……”
崔離憐憫嘆道:“你就當丟了吧……”
……
鍾遲遲迫不及待地回了王府,喬漁乖乖地還在暖花庭練功。
她便輕手輕腳回了房,脫鞋,上床,將錦囊裡的兩件法器都倒了出來,拿起那隻玉魚,熟悉的感覺從心底湧了出來。
是玉璜!
白玉,弧形,不算精緻的魚形雕琢,魚鱗上的雲雷紋已經在歷任主人的撫摸下幾乎看不見了。
乍一看,真的只是一條跳躍狀的魚。
真是太驚喜了!竟然連續兩天得到兩件上古法器!
鍾遲遲抱著玉璜簡直想大笑三聲。
又摸著玉璜感受了下,不知怎的,似乎比玉琮和玉璋的效力差了許多,但是和玉琮放在一起,明顯有未知的不同。
她等不及地將兩件法器用紅線串在一起,掛在脖子上,爬上屋頂,打算試著修習下巫術。
她主修的是預思術,其他術法也不好亂用,便仍是畫出靈知符,感應周圍動靜。
喬漁已經入定,李長暮竟然還醒著,屋裡還有個人,大概是在和冉都說話。
江陵王府周圍的人家,大多已經睡下了,到承恩公府,王子徽的院子顯得有些躁動,還在氣她搶了玉璜呢?那就沒辦法了,必須搶啊!
再更遠,至大明宮……
多了一個玉璜後,她感應周圍的動靜更清晰了,然而到了大明宮,仍舊是一片沉寂。
鍾遲遲不由得吃了一驚,莫非大明宮內還有別的陣法,能抵擋巫術入侵?
再往外擴散……
這一次,竟然生生擴出近百里!這還不是在至高處呢!
鍾遲遲大喜過望,精神振奮地一遍又一遍練習著靈知符,到天將亮時,又擴出了一百多里。
最多半個月,便能借著玉璜將巫力提升至下一個極限,如果還能找到另外三件……
鍾遲遲滿懷希望地欣喜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醒來,閻青來了。
閻小娘子彷彿已經做好了決定,但這個決定仍舊折磨著她的膽量,因此看到鍾遲遲時,下意識地小臉一白,一副害怕得想哭的模樣。
鍾遲遲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她這麼美的一個人,怎麼最近個個看到她都害怕得要哭呢?
“我、我不能給你畫出來!”閻青鼓足勇氣道。
“哦?”鍾遲遲挑了挑眉,她特意跑出來不會就是想要當面拒絕她吧?
“這個太危險了——”閻青道,“我不敢畫,但是我可以講給你聽……”
“這也行!”鍾遲遲笑道。
閻青嚥了咽口水,壓低聲音,將她猜測下的大明宮地底機關一一道來——
這就是鍾遲遲想從她那裡得到,而她卻不敢答應的東西!
大明宮,帝居之所,聽說為了防止洩密,為皇帝修建密室機關的人都得死!
上回畫承歡殿地圖已經是冒了殺頭的危險,要畫整個大明宮……
閻青連想都不敢想……
想還是可以想一想的。
這些掙扎的日子,想必她也想得很清楚了,此時隨著她的描述,龐大的大明宮地底密室機關逐漸在鍾遲遲腦中構建出來。
閻青足足講了兩個時辰,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停下來。
“……大概就是這些了,有些地方的機關我也不確定……”她愧疚不安地說。
“夠了!”鍾遲遲笑道,“已經很詳細了,那些機關我到時候自己看著辦就好了!”
閻青小臉又白了白,小聲驚駭道:“鍾娘子,你、你要幹什麼?”
鍾遲遲睨了她一眼,道:“當然是要進去看看啊!不然問你要地圖做什麼?”
閻青雖然猜測過,但是真實聽到,還是嚇得魂不附體:“可是——”
“沒事!”鍾遲遲笑道,“我心裡有數,這也跟你無關,不必擔心會牽連到你!”
……
前腳送走閻青,後腳冉都又進來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