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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遲遲拍開他的手,哭笑不得地說:“整個弘農楊氏都跟前朝皇帝同族呢!你盯著楊月眠幹什麼?”
李長夜不以為意地笑道:“說來也奇怪,戶部戶籍上沒有查到楊月眠這麼個人,倒是查到了一個叫楊越的人!”
“哦?”名字這麼相近,鍾遲遲也起了幾分興趣,“是什麼人?”
“現任尚書令楊攝的侄兒!”李長夜笑道,“楊攝一共兄弟五人,其中三人在京為官,一人外放為官,只剩了行四的那個留在了弘農,這個楊越,就是那位留在弘農的楊七郎的第二子。”
“那個楊越多大了?”鍾遲遲問道。
“二十三!”
鍾遲遲聽完,不感興趣地“哦”了一聲。
楊月眠雖然看著只有二十多歲,可就憑他養大遲依依這點來算,至少也有五十多了。
“既然查到那個箭手是前朝皇帝的密衛,去查楊氏就是了!”鍾遲遲漫不經心地說,“我總覺得不是竇氏的人,或者竇氏的人被誰接手了,竇氏下獄都一個多月了,怎麼可能還在你眼皮底下翻出花樣來?”
他聽得高興極了:“原來小遲兒對寡人這麼有信心!”
被瞪了一眼,才好好說話:“楊攝是竇照的妹婿,朕既然讓他替代竇照坐上尚書令的位置,自然是有把握楊氏三年內不出亂子!”
鍾遲遲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提到了楊月眠,倒是提醒她了。
四月後,她又失去了楊月眠的線索。
……
每月二十四日,月出子夜後。
因此子時之前,沒有月光遮擋,非常適合觀星。
鍾遲遲躺在闌干上,仰望著星空。
耳邊聽到腳步聲從樓下漸漸上來,便坐起身,舉起手裡的酒壺喝了一口。
這裡原來是乘風樓,江陵王府內最高的一座樓。
自從她在乘風樓觀過一次星後,李長暮便命人將樓頂拆了,把乘風樓改建成了乘風臺,這還是她在乘風臺建好後第一次上來。
離開蕭府之後,她也沒理會李長夜的明示暗示,而是住回了江陵王府。
這個時辰,會上來找她的,也只有李長暮。
腳步聲近時,她轉頭看了一眼,竹青色的儒衫在夜色中略嫌黯淡,將他整個人都融在了背景裡,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李長暮看到她,身形微微一頓,隨即揚唇笑道:“又在找月眠?”
鍾遲遲點了點頭,道:“可惜星象模糊,看不出什麼。”
今夜的天色不是很好,雲層如紗,飄來飄去,遮得星象模糊,但她看不出來卻不只是雲層的緣故,事實上,進入四月之後,她就再也看不出任何動靜了。
李長暮走到她身旁,也跟著抬頭看了看,隨口問道:“怎麼一時又去蕭府,一時又回來了?你最近在忙什麼?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鍾遲遲沉默了片刻,正要開口,卻被他搶先道:“你若不想告訴我可以不說,不必為難著拿話搪塞。”
鍾遲遲笑了笑,道:“這些事跟你沒什麼關係!”
他輕輕一嘆:“跟你有關係的,怎麼會跟我沒關係?”
鍾遲遲輕笑一聲,手臂晃了一下,從他身上拉下一件東西,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笑道:“青竹香,很適合你啊!”她晃了晃手裡的香囊,嘻嘻一笑,“你以前不佩香囊的,繡香囊的小娘子跟你什麼關係呢?”
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見他垂下眸光,伸出手,不輕不重地奪回了香囊,淡淡道:“沒什麼關係。”
鍾遲遲笑了笑,轉頭望向星空。
李長暮也隨著她抬起頭,輕聲道:“我記得上個月的時候,你說過找到月眠的蹤跡了。”
“是啊!”鍾遲遲道,“現在又找不到了!”
她輕嘆一聲,道:“我現在在長安也沒什麼要緊事,只是出了長安也沒什麼要緊事,一時不知道去哪兒,索性哪兒都不去了——”轉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會嫌我叨擾太久吧?”
他失笑道:“怎麼會?我恨不得你一輩子留下來,再也不走了。”
鍾遲遲笑著搖了搖頭:“我大概再留一個月,有沒有月眠的訊息都要走了!”
上回她作朝鳳舞,楊月眠肯定有所察覺,如果他要來找她,現在應該已經在京兆府境內了,既然他沒來,那就是還在躲著她。
她現在也不急著找他;先在長安修煉著,等用盡三件法器,再回庸山取第四件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