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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遲遲訝然失笑:“這話從何說起?”
李長暮淡淡道:“你問千燈閣買訊息,陛下送了一筆銀子,雲定安送了一筆銀子,現在蕭懷璧也送來了一筆,你從來沒打算問我要,是嗎?”
鍾遲遲笑道:“你這是怪我有私房錢嗎?”
他輕嘆道:“你從前想要什麼都會直接向冉都開口,如今為何……遲遲,我從小到大,都只有你一個親人,江陵王府的一切,是我的,也是你的……”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聽著也沒什麼,偏偏白天剛聽李長夜說過一句“朕的私庫都是你的”,這會兒又聽到類似“我的王府都是你的”,鍾遲遲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情有些微妙。
李長暮說她是唯一的親人,他又何嘗不是她幼時唯一的溫暖。
可是,小孩子才需要溫暖,她已經長大了。
“怎麼會只有我一個?”鍾遲遲笑道,“你日後總要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家人,我也不會一直留長安,也不知哪次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或許是在外面有了流連的理由,或許是死了,或許終究沒有逃脫成為祭品的命運。
“胡說什麼——”他淡淡地斥責了一聲,帶著一絲親暱和愛憐,抬起手摸了摸她的秀髮,“你想走便走,想回便回,我總是還在這裡,無論如何,我心裡只有你一個親人!”
鍾遲遲很想回一句“可我並不想做你唯一的親人”,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改口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官服也沒換?晚膳用過沒?”
李長暮目光一軟,道:“我這就去了,你早些歇息吧!”
又是在外浪費時間的一天,鍾遲遲哪有心思休息?念頭一轉,拉住他道:“你讓人把乘風臺周圍圈出來,我打算布個陣,以後每天夜裡就在乘風臺上修習巫術了!”
“好!”李長暮不假思索地點頭,笑道,“我這就吩咐下去!”
鍾遲遲送了他到院門口,卻見長史冉都跑近前來,遞上一張帖子,道:“柳相府的大娘子遣人送來的帖子,下月初一,柳大娘子與王二郎行納徵禮,邀請鍾娘子至柳相府觀禮赴宴!”
鍾遲遲接過帖子看了一眼,“哦“了一聲,又丟回冉都手上,轉身回去了。
冉都一頭霧水地望向李長暮,這是去還是不去?他得跟柳相府回話啊!
“先回柳大娘子,說鍾娘子會去的——”李長暮溫聲道,“到時候鍾娘子要是有事耽擱不去,臨時再派人去說一聲就行!”
冉都應下。
李長暮走了兩步,又問:“柳相府只請了鍾娘子一人?”
冉都道:“是!承恩公府送來的帖子是請殿下和娘子一起去的!殿下可要回復?”
李長暮回頭望了一眼,道:“回絕了吧!”
……
鍾遲遲收到這麼張請帖,說實話,內心毫無波動。
沒想去,也沒想不去。
這麼無聊的事,不值得她提前那麼久想,誰知道到時候她還記不記得、有沒有空、有沒有心情去赴這麼一場宴會?
她現在最重要的,除了好好提升巫術之外,就是剛剛花了銀子交代給歐陽徐的兩件事。
喬漁那件事畢竟遠在施州,一時還沒回音,但水匪的事很快有了結果。
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
“都死光了?”鍾遲遲驚訝道。
“是!”歐陽徐起身走到窗前,開啟臨街的窗,令包房內不至於太悶熱,“我們是在廣通渠的下游,靠近潼關的地方找到的屍體——”
“一共二十七名匪人,全部都是遭到兵刃殺害後,再沉入水中!”
鍾遲遲端起手中溫熱的茶盞喝了一口,不發一言地消化著這個訊息。
歐陽徐走回桌邊,坐下,繼續道:“這些匪人的屍身已經由京兆府派人打撈上來,但由於在水裡泡了些時日,再加上天氣炎熱,屍體不能儲存,面容也無法辨認,只能就地燒燬了!”
“既然無法辨認,那又怎麼能證明是那夥人?”鍾遲遲問道。
歐陽徐道:“帶回來的衣物經由晉原縣伯辨認,再加上人數對得上,可以確認是上月十五押送贓物至城郊金氏莊園的那夥匪人!”
“據晉原縣伯所言,那夥匪人的穿著打扮疑是蜀州一帶人氏,但她並未在蜀州境內見過這夥匪人!”
鍾遲遲蹙眉道:“說了這麼多,到底查出什麼沒?”重要的是結果啊!她又不是來聽過程的!
歐陽徐微微一笑,道:“若是空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