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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夜眼中也閃過一絲訝異,但那雙桃花眸很快似醉非醉地彎了起來,語聲柔軟道:“你跟寡人回去,寡人便將那柄寶劍賞賜給你,如何?”
鍾遲遲眨了眨眼,露出恰到好處的欣喜:“陛下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李長夜深情款款,“只要遲遲肯留在寡人身邊,寡人什麼賞賜都是捨得給的……”
鍾遲遲已經沒有在看他了,正回過頭衝喬漁興高采烈地說:“阿喬,你先回去吧!我這就隨陛下進宮領賞去!”
喬漁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鍾遲遲笑道:“又不是給你的賞賜,你湊什麼熱鬧?”
喬漁皺了皺眉,看了李長夜一眼,道:“那我也不用先回去啊,回城不是同路嗎?”
鍾遲遲無力扶額,無奈地丟下他,催馬走到李長夜身邊。
她和喬漁說話的時候,李長夜一直含笑縱容地看著她,待她走來,便自然而然地朝她伸出手,鍾遲遲也自然而然地把手交給他,感覺到那端用力時,借力一蹬,一個凌空旋身,落在了李長夜身前的馬背上,腰上立即被一雙手臂環住,姿態親暱曖昧。
鍾遲遲轉頭朝目瞪口呆的喬漁叮囑道:“我要隨陛下回宮,你去江陵王府報個信,就說我暫時不走了,報完信留王府裡等我,不許亂跑哦!”
以她和喬漁的關係,其實不合適這樣略帶居高臨下的吩咐語氣,但好在喬漁性子好,又或者對眼前的情況有些迷糊,真的就乖乖巧巧地點了頭。
耳邊響起一聲低笑,隨後韁繩輕輕一扯,調轉了方向。
李長夜身後的百騎方陣迅速從中間裂開一條道路,肅容垂眸,恭敬地候著他們兩人一騎不緊不慢走過。
鍾遲遲惦記著被拋在後面的喬漁,心不在焉地沉默著,冷不防身後人又笑了一聲,低聲道:“放心,寡人不會對你的小朋友怎麼樣的……”
鍾遲遲低下頭,一雙柔若無骨的纖手多情地撫上他的手背,包裹住他握著韁繩的手指,語聲低柔道:“陛下這樣英明,一定知道什麼人不能碰,什麼話不該說……”
她原本想先看著喬漁離開,可惜喬漁並不能領會她的意圖,倒是被李長夜看穿了。
李長夜反手捏住她的手指,微微用力,道:“小遲兒膽子可真不小,敢威脅朕?”
鍾遲遲輕聲一笑,手指微微一扭,便從他手心裡滑了出去,輕巧地揉捏著他的指尖,柔聲道:“阿喬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自是不願唯一的朋友和心儀的男人所有衝突——”
腰間倏然一緊,身後男人火熱的雙唇貼上頸側,耳畔語聲低啞:“誰是你心儀的男人,給寡人說清楚!”
她怕癢似地躲了一下,銀鈴般地笑了起來,捉起他的左手合在手心,放到心口處,聲音又嬌又媚:“我不說,陛下便不知我的心麼?”
她微微用了力,胸前那團柔軟便擠壓著他的手臂內側,可偏偏他的手被她攏在了掌心,近在咫尺,又不能夠著,只能催著他心頭火越燃越烈。
他忍不住在她頸側輕咬一口,咬牙切齒道:“沒一句實在話,看寡人怎麼收拾你!”
話音一落,身下馬兒便疾衝出去,直奔長安城。
等到了浴堂殿門口,她被抱下馬背,大步向龍榻走去時,已經感覺到李長夜的情緒冷卻了下來。
儘管如此,那人還是將她壓進被褥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們不是第一次親密擁吻了,就是在床榻上也不是第一次了。
李長夜的吻一直都是意圖昭彰的,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但唇齒勾纏間卻又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她就算事先有所提防,也被他纏得有些入迷。
如果不是有所顧忌,憑這昏君的皮相和技術,還是有點值得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不由得遺憾起來,這遺憾也澆熄了身上隱隱的燥熱。
手臂柔軟地攀上他的肩頭,雙唇依舊時拒時迎,不經意抬眸時,卻對上了他的目光。
桃花眸欲紅非紅,似水非水,多情氤氳之下是清明的審視。
鍾遲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虛情假意得這麼默契也真是有趣!
李長夜微微抬起頭,指腹溫柔地撫著她光潔如玉的前額,低低地喚了一聲“遲遲”。
他的嗓音不似少年的清朗,也不顯得低沉,是恰恰好的一種音質,壓低了聲音時,會帶上一絲美酒般的醇厚蠱惑,撩撥得人心頭髮癢。
可鍾遲遲剛見過他眼底的防備和審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