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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李長暮這麼激動,已經不止於為達到目的了,鬧這麼大,很有一種為誰出氣的感覺。
李長暮看了她一眼,抬腳走了出去,淡淡道:“我不能再叫她受委屈了!”
鍾遲遲笑了一聲,跟上了他的腳步,道:“所以我們江陵郡王這是要向全天下宣佈,你要娶賀秋娘為妻了?”
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定定地看著她,問道:“如果,我說是呢?”
鍾遲遲笑道:“是就是唄,你也該娶妻了!”
他扯了扯嘴角,道:“回去再說吧!”
……
“昨晚怎麼突然進宮了?”李長暮問這句話的時候,停在了王府的一個岔路口,往西是去軟風庭,往東是去暖花庭,往北是王府正院。
鍾遲遲跟在他身後,也停住了腳步,道:“本來就是要進宮的,走到半路聽說了你的事,才折回來看看——”
她停頓了一下,笑睨了他一眼,道:“回來看到你正忙著,就仍是進宮了!”
“我——”李長暮開了開口,說了一個字又停住了。
默了片刻,道:“我去看看秋娘,你要不要一起?”
鍾遲遲從袖口滑出一個小瓷瓶,拋了一拋,笑道:“好啊!正好今天問陛下要了一瓶玉肌膏,教我拿去向未來嫂嫂獻獻殷勤!”
……
賀秋娘生得算不上美貌,小小的臉,襯得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嬌嬌怯怯,很是惹人憐惜。
當然不包括鍾遲遲。
閻青也是個小家碧玉,時常也露著怯弱,但笑起來時卻如沐晨曦,總體是讓人覺得愉悅的。
賀秋娘身上有些悲慼感,她不是很喜歡。
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個小女孩兒莫名其妙就讓人逼著賣身為奴,可能是遭遇使然。
看在李長暮的份上,鍾遲遲還是耐著性子和她說了幾句話。
也不知是不是她身上真有煞氣,賀秋娘看著她的目光總有些畏懼,始終拉著李長暮的袖子不放。
鍾遲遲自覺無趣,隨便說了幾句,就留下玉肌膏走了。
剛走出軟風庭沒幾步,李長暮便追了出來。
鍾遲遲挑眉道:“你怎麼也出來了?”前兩天可是守著賀秋娘寸步不離的啊!
李長暮含著歉意道:“她昨天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你別放心上……”
鍾遲遲不以為意地笑道:“我知道,那天還是我把她推倒在地的呢!她看到我害怕也正常!”
見他還是神色不安,便安慰道:“放心吧!我雖然不大方,可也沒那麼小氣,畢竟是你的未婚妻呢!”說到這裡,笑了笑,“今天聽說的時候,可把我嚇了一跳!嘖嘖嘖,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
李長暮向京兆府遞的狀紙上,便是以賀秋娘未婚夫的身份。
否則賀家無權無勢,沒有個足夠相關的關係,他也不方便替賀秋娘出面。
只是這個關係也實在太驚人了。
“我惹惱了太后,只怕太后不會輕易放過秋娘,才出此下策。”李長暮神色淡了下來。
是良是賤,對於高位的人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就算他這次能替賀秋娘脫籍,只要太后願意,隨時都能再讓她入奴籍。
但現在不一樣了。
強迫江陵郡王的未婚妻為奴,也實在欺人太甚,別說是京兆府,就是太后皇帝那裡都不能說什麼。
如果非要找個破綻,就是這樁婚事來得太突然,作為宗室子弟,哪有這麼莫名其妙冒出一個未婚妻的?
“你弄個文定信物給賀娘子,回頭我替你作證早已交換過信物,只是還沒下定。”鍾遲遲道。
這種事,只要能自圓其說就行,再根據皇帝陛下的性子,說不定還幫著她圓兩句,那就更沒什麼不妥了。
李長暮“嗯”了一聲,道:“我已經將那支水玉蓮花釵給了秋娘。”
鍾遲遲怔了怔。
遲依依愛蓮,當年太極宮內有水皆蓮,那支水玉蓮花釵是愍帝送給遲依依的定情之物。
她忽然笑著感慨:“你真的要娶妻了啊!”
他微微一笑,道:“是,等秋娘脫了奴籍,我便向陛下請旨賜婚!”
鍾遲遲笑道:“那我可得留下參加你的婚禮!”
李長暮沒有接這句話,笑了笑,道:“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鍾遲遲含笑看著他。
“元七娘視秋娘如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