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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轟”的一聲炸響,打斷了李再的話。
李長夜抬頭望出去時,聽到馮沐晨意外的一聲“鍾娘子”,心中一動,站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殿門開啟,一眼就看到了纏鬥中的兩人。
白衣墨髮齊飛,身形疾閃時,根本看不清面容。
但是就算看不清面容,也覺得美得驚人。
“遲遲?”李長夜喚了一聲。
她停了手,馮沐晨自然也不會繼續糾纏,速速退開,留她一人佇立殿前。
李長夜彎起雙眸,抬手招呼道:“遲遲,過來!”
她沒有動,就像一個負氣的孩子,沉默地站在那裡,既不過來,也不離開,只是用眼神控訴指責,憤怒,失望,又委屈。
李長夜笑著放下手,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拉她的手,卻被她孩子氣地躲開了。
他忍不住笑得更開心了,柔聲哄道:“我們進去再說,好不好?”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越過他疾步進了含風殿。
李長夜進殿後,揮退了剛才召見的兩名臣子,見她渾身冷意地站在大殿中央,便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含笑道:“站著做什麼?坐下再說吧!”
她甩開了他的手,雙唇抿成一線,緊得有些失色。
李長夜笑了笑,道:“王子徽告訴你了?”
鍾遲遲冷冷一笑:“你以為能瞞我多久?”
李長夜呵呵笑道:“遲兒這麼關心蕭懷璧的婚事,這事怎麼可能瞞得住你?”
他雙眸微彎,笑得渾不在意,彷彿這件引得她滿腔怒火下山質問的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路壓抑的情緒到此刻瞬間爆發,鍾遲遲倏地出手,捏住了他的喉嚨,殺氣陡盛,驚得馮沐晨撲身入殿,嚴陣以待。
李長夜擺了擺手,道:“退下吧!”
馮沐晨皺眉看了鍾遲遲一眼,猶豫片刻,還是退了出去。
鍾遲遲眼也不眨地看著李長夜,冷冷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王子徽說,陛下令道一真人作卜,定了七月初一行納徵禮。
七月初一,今天才六月初二。
六月初二到七月初一之間,諸事皆宜的日子就有兩個,他當然是故意的。
他在故意針對她!
李長夜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往下拉,她怒氣上湧反而捏得更緊了些。
這次一捏失了控制,李長夜瞬間變了臉色。
鍾遲遲心中一驚,忙撤了手,看著他捂著喉嚨用力咳嗽,頓時無措。
李長夜咳完時,就見她滿面寒霜地看著自己,唯獨眼眶微微泛紅,他心中一疼,忙將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撫:“沒事、沒事,朕沒事……”
她僵硬的身子彷彿軟化了一些,開口時嗓音有些低啞:“你為什麼要和我作對?”
李長夜嘆了一聲,輕聲道:“蕭懷璧的玉璧不是已經在你手裡了?你還盯著他們的納徵禮做什麼?”
鍾遲遲將臉埋在他胸前的陰影中,不說話。
他輕撫著她的秀髮,問道:“光到手還不夠?要徹底據為己有嗎?據為己有之後呢?是不是就走了?”
鍾遲遲冷笑道:“你這樣做,只是不想我走?”
她耐著性子等蕭懷璧下聘,不過是覺得事情可以好好解決,如果不能善了,她也豁得出去。
他沒有回答,又將她往懷裡緊了一些,柔聲問道:“遲遲,你拿了玉璜,又拿玉璧,到底想要做什麼?”
突然被戳穿,鍾遲遲也沒有特別意外。
蕭懷璧能看出端倪,沒道理李長夜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所以就要給她添堵?
“我要做什麼,和你有關係嗎?”鍾遲遲推開他,心裡突然說不出的難受,“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憑什麼干涉我?我不老老實實告訴你,你就要阻撓我?同我作對?”
他沉默了一瞬,緩緩道:“朕只是——不願你去冒險!”
鍾遲遲目光驟然一縮,死死地盯緊了他。
他眸光越發柔和,彷彿刻意顯露出自己的無害去降低她的警惕,可惜他說的話卻只能令她身體寸寸繃緊。
“朕知道,你找的不是禮器,是上古大巫的法器——”
“遲遲,你一個巫女,收集上古法器,朕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朕知道,身懷利器,殺戮必生!”
“何況吐蕃人也在蒐集這些法器,你越深陷,就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