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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娘子怎麼這麼晚還沒吃飯?”
鍾遲遲捧著清茶,垂著眼,含糊道:“唔……有事耽擱了……”
從宮裡出來就錯過了正常晚膳的時辰,要是回王府吃——挺沒面子的,鍾遲遲就想著在外面解決一下。
可是醉雲樓她是不會去了。
晚飯都沒吃就從宮裡跑出來這件事也很沒面子,為了不讓辛別發覺,她還特意支了辛別回王府拿東西,要是去了醉雲樓,豈不是讓崔離知道了?
不僅醉雲樓不能去,最好崔離家開的酒樓都不要去。
就在她猶豫著怎麼詢問人家酒樓東家是誰的時候,遇上了蕭懷璧,直接帶她來了現在這家。
蕭懷璧見她不想說,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換了個問題:“娘子昨日見過傅師兄了?”
這個問題還不如前面一個呢!
鍾遲遲抬眸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早就知道他要來?”
蕭懷璧點了點頭。
鍾遲遲頓時覺得今天一個個都在給她添堵。
可她一直表現得不在意傅師言,這會兒總不能質問蕭懷璧為什麼不告訴她傅師言要來的事吧?
只能忍氣吞聲地低頭喝茶。
蕭懷璧看著她,微微一笑,道:“我今天休沐,傅師兄從王府回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家。”
鍾遲遲放下茶盞,冷眼看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眸光微溫,道:“他說你以前一直想要《桃花棋譜》,為什麼現在不要了?”
鍾遲遲沒有回答,垂下眼眸看著手裡的茶盞。
他也安靜地看著她,耐心等著她的回答。
但屋裡還有一個不太有耐心的人。
“對啊!你為什麼不要了?”雲定安忍不住催問道。
鍾遲遲瞥了他一眼:“你給我出去!”
雲定安張大了嘴,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鍾遲遲點了點頭,朝他呲牙一笑。
雲定安只好委委屈屈地挪著步子走了出去。
“離門五步,偷聽的話我可是知道的哦!”鍾遲遲揚聲道。
雲定安不滿嘀咕的聲音逐漸遠去。
鍾遲遲笑了笑,回過頭,正撞上蕭懷璧含笑的雙眸,溫柔沉緩,幾欲醉人。
她怔了怔,笑道:“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既無以為報,又怎麼能要他的東西?”
蕭懷璧聞言微怔,輕聲道:“我曾經,一直以為是有人設計要毀他……”
鍾遲遲自嘲一笑:“這麼想其實也沒錯。”
傅師言這樣單純的人,確實容易因為這樣的事一蹶不振。
但是設計這些的人並不在乎這些,世人萬千,在他眼裡皆如螻蟻。
她也不在乎,那時的她,只知道服從。
“可是如今看來,娘子並無此意,不是麼?”蕭懷璧溫聲道。
鍾遲遲揚眉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勸他吧?”
“解鈴還須繫鈴人。”蕭懷璧道。
鍾遲遲笑了起來,道:“怎麼解?要我嫁給他嗎?”
“不是!”蕭懷璧脫口而出,溫雅面容有一瞬間的龜裂。
鍾遲遲勾了勾唇,從隨身錦囊中取出玉璧,低頭把玩著,淡淡問道:“崔文姬已經回來了,什麼時候下聘?”
他沉默了。
鍾遲遲嗤笑了一聲,道:“你不會想說崔文姬忙於修補《晉書》,連個納徵禮都出席不了吧?”
他搖了搖頭,緩緩道:“已經在同崔氏商議日子了,應該就在半月內,玉璧還是由娘子拿著,到前一日再還我就是。”
鍾遲遲滿意地收起玉璧,想了想,道:“其實傅師言不過是痴於棋道,沒見過女人罷了,你有空給他介紹個小娘子,早些把我忘了吧!”
蕭懷璧淡淡一笑,道:“怕是很難。”
鍾遲遲起身笑道:“難而已,又不是做不到!”
……
搬回常樂坊住,鍾遲遲是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只是李長夜說得沒錯,常樂坊的小宅子並不適合修習巫術,效果比乘風臺差遠了。
修習巫術還是應該在高處,最好是在高山之巔。
大雁塔本來也是個不錯的去處,但沒有佈下金鐘陣作掩飾,她的底細就會在有心人面前輕易暴露。
杏花林那名巫者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她總得小心為上。
……
杏花林的詭秘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