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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館選舞弊的事,朕並不在意;崔氏針對雲安,朕也可以睜隻眼閉隻眼——”桃花眸微微眯起,暗藏殺機。
“朕在意的是,是不是有人藉此作局,將朕玩弄於股掌!”
鍾遲遲覷了一眼咬牙切齒的皇帝陛下,默默將剛起的心思壓了回去。
蕭懷璧這一局玩得夠大,一個小小的弘文館學士,面都沒露,就謀算了這麼多人,這要是被她賣了出去,嘖嘖嘖嘖……
她還是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朕問你——”她正心虛著,李長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由得驚了一驚,看向他的眼神猶自帶著茫然。
李長夜眯了眯眼,問道:“你是不是瞞著朕什麼?”
鍾遲遲收了收心神,道:“我瞞著陛下的事多了,不知道陛下說哪一件?”
李長夜被噎了一下,悻悻地咬了她了一口,低聲道:“七月初十,賀妃去了常樂坊,離開時形容狼狽,午前蕭懷璧來訪,待了不足半個時辰,傍晚時,你去了一趟江陵王府,也是不到半個時辰就出來了——朕問你,那天賀妃在常樂坊發生了什麼事?”
鍾遲遲睨了他一眼,涼涼道:“她來捉我和李長暮的奸!”
李長夜愣了半晌,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又幸災樂禍道:“難怪李長暮最近古里古怪的,原來是後院失火了——那賀妃出身卑微,確實一股小家子氣,回頭朕給長暮指個大家閨秀作正妃,也好把王府後院管起來,你覺得如何?”
鍾遲遲仍舊語氣涼涼:“陛下管人家閨房事做什麼?秦州軍情和館選舞弊還不夠你忙的?”
李長夜哈哈笑道:“遲兒說得對,寡人不管別人的閨房事,寡人自己的閨房事還管不好——”語氣突然一轉,“辛別說,常樂坊中除了你和沈三知,還有第三人?那天賀妃是不是撞見了第三人,你讓蕭懷璧把人帶走了?”
鍾遲遲睨著他道:“陛下不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他既然知道這些,查起來很簡單。
“寡人不知道,寡人想聽遲兒說……”他柔聲道。
鍾遲遲驀地心軟,瞥了他一眼,輕聲將江靡的事說了一遍。
李長夜聽得神色變幻不定,末了嘆道:“這事是雲安過分了,難怪長暮……”
也不知是不是李長夜存心彌補,舞弊案很快就有了結果,杜澄被坐實了受賄洩題的罪名,貶官外放,李玉臺也被召到御前斥責了一頓,弘文館諸人均毫髮無傷,官復原職。
鍾遲遲覺得,蕭某人真是鴻運當頭,什麼都讓李長暮擋了。
舞弊案都定下來了,館選勢必要重新進行一次考試,而江陵郡王仍舊被任命為主考官。
這些不是鍾遲遲關心的事。
天門陣圖和破陣法送去前線後,她就繼續盯著周雲卿查玉璋和玉琥的下落。
主要還是玉琥,需要翻找大量周靈帝時期的典籍尋找蛛絲馬跡,周雲卿還忙著修補晉書,鍾遲遲只能照著他列的書籍名冊自己去一本本翻。
翻古籍簡直猶如大海撈針,而且還不確定那枚針是不是落進了大海里。
但鍾遲遲一直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選擇,只是需要付出點代價,並且冒點風險——
“你身上的天殘咒,我可以解。”鍾遲遲看著眼前下注如線的茶湯,淡淡地說。
冒著熱氣的水線微微一晃,卻沒有斷,仍舊徐徐地注滿了她面前的茶盞,挪了挪,又往另一隻茶盞裡注入。
鍾遲遲撐著下巴仰頭看他,似笑非笑道:“怎麼?我都主動提了,你還想拿喬?”
他從容坐下,微微一笑,道:“豈敢,在下簡直欣喜若狂。”
鍾遲遲嗤笑一聲。
欣喜若狂什麼的,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其實上回娘子認出天殘咒後,在下就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打動娘子為在下解咒,沒想到娘子會主動提起——”垂眸笑了笑,語氣溫和道,“娘子想要在下做什麼?”
鍾遲遲轉了轉茶盞,道:“前周建寧七年,周靈帝賞賜陳郡袁氏一枚玉璋,我想知道那枚玉璋現在在哪兒?”
歐陽徐怔了怔,道:“皇泰二年,吐蕃攻破長安後,袁氏舉族殉難,家財亦遭吐蕃人洗劫,剩餘的,在我朝太祖登基後,令人送還陳州袁氏本家。”
“這些我都知道!”鍾遲遲道,“我現在要知道的是,玉璋確切在哪裡?是被吐蕃人洗劫走了,還是被送還袁氏本家,又或者在袁氏舉族赴難前,著家人送去了嫡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