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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蹤?
鍾遲遲沉吟片刻,問道:“你有沒有告訴他誰要殺我?”
那個吐蕃巫敢拿她作飼料,實力應該已經不差了,不過遇上楊月眠——
呵呵!
“沒有!”李長夜的話讓她急得一下子掙了起來。
他神色淡淡地按著她的肩不讓她起身,道:“你的仇朕會報,用不著別的男人!”
鍾遲遲愣了愣,唇角緩緩上揚,柔聲道:“好!我等著陛下為我報仇!”
以往說這種話時,她大多不以為然,這還是李長夜第一次見她這樣溫柔信賴地接受,頓時心花怒放得不知所措,抱著她胡亂親了好幾下,興奮不能自已:“朕一定為你報仇!一定!”
她笑得杏眸微微眯起,突然湊上去咬了他一口,聲音又嬌又媚:“陛下不但要為我報仇,還要好好保護我哦!”
李長夜感覺心頭被撓了一下,身子僵了僵,輕咳兩聲,替她按了按被角,柔聲道:“那是一定!你放寬心好好養著,其他事交給朕——乖,再睡會兒——”
“我才剛睡醒呢!”她嬌聲抗議。
“那也閉目養神。”他仍舊哄著。
她痴痴地看著他,軟軟道:“可我想和陛下多說說話……差一點就再也聽不見陛下說話了……”
他目光一怔,突然紅了眼眶,傾身擁她入懷,語聲微啞:“遲遲,你這回可差點要了朕的命……”
……
為了安撫差點被要了命的皇帝陛下,鍾遲遲只好又睡下了。
原以為剛睡醒會睡不著,然而靠在他胸前,感覺著他在背上輕輕拍撫,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室內已經有些昏暗,大約黃昏了。
身邊沒有人,但屋裡還有他的氣息。
鍾遲遲轉頭望去,隔著屏風,那人側身對她坐著,手裡彷彿拿著一封奏摺正在翻閱,動作放得很輕,幾乎沒有聲響。
她突然捨不得出身喚他,只這樣靜靜地看著。
暮光從敞開的門外斜過,如同一張畫布,將他的影子框成了一幅極美的畫。
映在畫布上的,是他俊美的輪廓,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她情不自禁用目光一一描摹。
他精緻的下頜曲線,他修長俊挺的身姿,他翻閱奏摺時略帶慵懶的優雅動作……
鍾遲遲痴痴地看著,心中既歡喜又驕傲。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過熱烈,他彷彿有所察覺,側轉過臉,隔著屏風望向她。
明明知道他看不見,鍾遲遲還是忍不住衝他笑了笑。
而他彷彿真的看見了似的,放下手裡的奏摺站了起來,兩步就繞過屏風到了她眼前,雙眸微彎,含笑道:“怎麼醒了不出聲?餓了沒?”
鍾遲遲搖了搖頭,笑眯眯地看著他不說話。
之前醒來沒來得及細看,這會兒有了閒心打量,覺得他應該是瘦了一些,躺在床上仰視他,只覺得身姿玉立,雙腿修長。
他邁著那樣一雙修長勁拔的腿,兩步便到了榻邊,坐下,含笑拂開擋在她額前的髮絲,柔聲笑道:“睡迷糊了?不會說話了?”
鍾遲遲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悄悄探向他,軟軟道:“陛下好看,我看迷糊了……”
李長夜眸光微微一閃,捉住她不老實的小手,若無其事道:“你睡著後,朕已經下了軍令給諸相,一年內,必要吐蕃換個大相!”
鍾遲遲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掙脫不掉他的手,便改為撓他的手心。
李長夜面露無奈,掰開她的手握著,神色正經地說著正經事:“吐蕃現任贊普繼位的時候年紀太小,政權和軍權都落入了大相噶爾贊波手裡,和竇氏勾結,寄血咒刺殺雲妃的是他無疑——”說到這裡,語氣沉了沉,“這次要殺你養巫的,一定也是他!”
鍾遲遲終於停了手上的小動作,眸光沉斂。
李長夜剛鬆了一口氣,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又覺得心疼,輕拍著她的手背,柔聲安撫道:“遲兒只管好好養身子,你好好的,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打擊!”
鍾遲遲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低聲道:“不止!他們要的,不止我的命!”
李長夜目光一凜。
鍾遲遲將吐蕃人勾結南宮狩謀奪陣法圖集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那人殺了我後,拿走了我身上的陣法圖集和三件法器,他們是早就盯上我了——”去年就備下的九把匕首,能作用於她的特殊體質的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