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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時候天空悶悶地打起了幾個焦雷。
在森林公園前下了公交車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十五分了。我一下車便朝著慕黎汐說的地方跑去。
當我的鞋強烈地摩擦著水泥地面驟然停下的時候,我的心也在同一時間停止了跳動。我握著拳站在原地,指尖深深地嵌進掌心,那清晰而強烈的疼痛時刻提醒著我眼前的這一切是多麼的真實。
慕黎汐吻著安寧。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是真的很喜歡慕黎汐。就像阿姨說的,當那個磐石出現的時候你才會知道那股水流已經匯聚得那麼大了。
難道這就是他叫我來的原因嗎,讓我以後不再打擾他?
呵,我冷笑了一聲,嘲笑著這諷刺的畫面。其實,他已無需這麼做,因為我早已決定不去再想。而之前有關慕黎汐的一切猜想,讓我明白地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或許有時候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那只是新增了你想象成分的假象而已,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誰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畢竟,人總是會選擇自己想接受的接受,選擇自己不想接受的去忽視。
我轉身離開,麻木地往前走著,麻木得已經忘了悲傷。我走著走著開始跑起來,雨滴到了臉上,讓我分不清那是雨還是淚。
我跑到一片灌木叢前停了下來,情緒在頃刻間絕了堤。我蹲在地上,把頭埋進臂彎裡,狠狠地哭起來。
我最討厭的就是流眼淚了,討厭那麼脆弱的自己,不管是父母的死,還是所有的一切,我拼命地想變得堅強,卻只是一直用來逃避的藉口。我甚至懦弱得連去碰觸傷口的勇氣都沒有,只是放任著它自我腐爛,自生自滅,並躲得遠遠地欺騙自己,那傷,不是自己的。
一直以來我都習慣了把事情藏在心裡,也習慣了安定有計劃的生活。是慕黎汐的出現,打亂了我原本循序漸進的步調,也讓我認識到,在內心深處,我並不喜歡一成不變。
中規中矩只是懦弱的我選擇的一種更輕鬆的生活方式而已。而慕黎汐給我的,大概是愛的勇氣。而現在讓我悲痛的是我似乎因為這次的傷痛,連去愛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忘了那晚,我把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裡,蹲在那片灌木叢前哭了多久。只記得,當我停止流淚的時候,我從口袋裡掏出那部手機,用力地扔進了面前的灌木叢裡。
當我第二天在自己的床上醒來時,感覺像火烤一樣的難受,頭也重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恍惚中我感覺到有一隻手放在我額頭上,當我再次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潔白的房間裡。
我下意識地想抬起手,卻被手背上一陣鑽心的疼痛感徹底驚醒。
“你醒啦?”阿姨的臉逐漸出現在視線裡,正皺著眉頭擔心地看著我。
“這是在哪啊?”
“這是醫院,你高燒都到38。6°了,快嚇死我了。”阿姨摩挲著我的頭髮驚魂未定地說。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我虛弱地笑了笑,看著阿姨說。
“你這孩子,因為是難產,所以從小身體就虛,你怎麼還這麼不注意呢?”
“對不起,阿姨,下次我一定會小心的。”我微笑著承諾到,眉角卻揚起一絲愁緒。
阿姨撫摸了一下我仍舊微燙的臉頰,看了我一下卻欲言而止,交代了一些諸如跟學校請過假的事後,便囑咐我好好休息,然後回去為我準備午餐了。
一直打了五個小時的點滴,打完都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外面的陽光有點刺眼,昨晚才剛剛下了一場大雨,所以今天的天空格外晴朗。如果,那場雨能被那麼不留痕跡的抹去,那麼我傻傻地想,那個雨夜發生的一切應該也可以像那場雨一樣這麼不留蛛絲馬跡地消失在記憶裡。
中午阿姨煲了雞湯過來,收拾東西的時候,不經意地問道:“瑛予,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啊,怎麼了?”我想起今天早晨阿姨欲言又止的樣子,儘量平淡地回答到。
“真的沒有什麼事嗎?最近我一直太忙,疏忽了對你的照顧。如果有什麼心事的話,可以跟我說說。”阿姨慈祥地笑著,握著我的手,關心地說。
“嗯。”看著阿姨最近鬢角新添的白髮,我微微笑道,突然滿心的愧疚。
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想騙你,只是這件事,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且,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下午阿姨說要留下來照顧我,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