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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是因為我沒有身份證。不是隻有高考才用得著嗎,所以打算暑假去辦的,但是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我繼續吃著冰激凌說。
“沒必要了是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我現在不是叫鄭佑怡了嗎?”我咬著勺子笑笑說,“貌似上次阿姨回美國幫我辦了戶籍手續還是什麼的,給了我一本護照和其他一些東西,具體士什麼我也不知道。讓我這個學期結束就去英國。”
“所以你因為這個就離家出走了?”學姐反問道。
“沒有,我會回去的,只是在那之前想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有個人跟我說希望我能說自己想說的話,而不是應該說的話。所以,我也想試試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悵惘地將勺子放到盛冰激凌的桶裡。
“雖然我不知道那是誰對你說的,但我敢肯定,” 學姐看我這樣散漫不在意,反而有些擔心。於是苦口婆心地勸誡道,“那人說這話的意圖是想讓你不要在意別人眼光地去追尋自己熱愛的東西、有意義的東西,而不是讓你不管對錯地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更不希望你因為一時衝動而做任性的事。”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對的事,什麼是錯的事?什麼是好的事,什麼又是壞的事?”
被我突然這樣反問道,學姐反而有些啞口無言了,但是依舊擔心地看著我。
“我認為只要是不傷害別人的事,好壞對錯都是因人而異的。學姐,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才說這些的。
“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想在重新開始做身邊的人都希望我做的那個人之前,好好地做幾天自己真正想做的那個人。”
看著笑得有些淒涼的我,學姐再也沒說什麼,而是站起身來,眼裡重新綻放出光芒,笑著響亮地對我說,“那就準備一下,開始一段短暫的既不屬於李瑛予也不屬於鄭佑怡的生活吧!”
我將校服留在學姐家裡,換上隨身攜帶的唯一一套T恤短褲。
那天下午,我先讓學姐陪我打車繞遠路去城市另一邊的一家銀行提了一筆現金,又換了一堆港幣和澳元。然後,跟著學姐去辦假身份需要用到的東西。最後,買了一張第二天一大早飛香港的機票。
一切都辦妥以後已經是晚上了。
學姐請了一天假,沒去上班,在家裡陪我。關於我具體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學姐並不多問,只是陪我看了一晚上的碟。看的都是超級搞笑的電影,我們兩個抱著一大堆零食坐在沙發上差點沒笑岔過氣去。
第二天清晨,登機前學姐還特地叮囑,讓我一安置下來就給她打個電話報平安。我點點頭,笑著和學姐揮手告別。
到了香港以後,我一辦完該辦的事便買了一張從尖沙咀中港城碼頭去澳門的船票,當天晚上在尖沙咀的一家酒店落腳。
來到酒店房間,我從包裡拿出手機。一開機便跳出幾十通未接來電,有阿姨和江叔叔的,自然還有小菡和尹煜哥的。
現在家裡肯定都炸開鍋了吧,我想。對不起了,阿姨、江叔叔、小菡、還有尹煜哥。
我並沒有給學姐打電話,不是不願意告訴她我在哪,而是我跟她約定的是等安置好了再向她報平安,而香港並不是我此行真正的目的地。
對於無條件地為我做了這麼多事的學姐,我想至少我應該用坦誠來回報她的肝膽相照。
我將手機扔在床上,到浴室洗澡。出來的時發現又多了一通未接來電,是小菡的,於是拿起手機撥了回去。
聽筒裡的忙音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了,緊接著傳來了小菡心急火燎的聲音,“喂,瑛予,你現在在哪?你嚇死我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關機,尹煜說你突然失蹤了,是什麼意思?阿姨也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在小菡繼續一連串語無倫次的問題之前,我貿然打斷了她,冷靜地說道:“你先喘口氣,這樣下去我真的擔心你會忘記呼吸。”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知道我這幾天有多擔心嗎,你竟然還開玩笑。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電話裡小菡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
“對不起……”我低著頭,手指捏著著浴衣的一角,說:“我在香港。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現在身邊有其他人嗎,還是隻有你自己?”
“只有我一個,在臥室。”
“好的。你不要告訴阿姨我在哪,也不要說我給你打電話的事,尹煜哥也不要說。我怕他會因為擔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