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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快到別墅的時候,透過擋風玻璃,沈靜萱在雨刷後面看到一個被雨淋得溼透的狼狽中年男人。
人過四十,髒亂的頭髮被雨淋得像一塊扣在頭上的拖把,前面的頭髮因為過長已經快要蓋住了眼睛。那個男人穿著一襲陳舊的黑色衣服,外套因為太大顯得人更加的瘦削。他腳上的鞋已經磨起了邊。男人在雨裡低著頭、徐徐地走著,看起來好不淒涼。
“不知道啊。”聽沈靜萱這麼一說,江浩宇也看了一眼道路前方的男人,車開得慢了一點。
“我們給他把傘吧。”沈靜萱對江浩宇說道。
“嗯。”江浩宇應了一聲,靠邊停了車。
江浩宇將沈靜萱所坐的副駕駛座的車窗放了下來,等待男人走到車邊,好讓沈靜萱把傘遞給他。
“大叔,等一下。這把傘你拿著吧。”隔著一層厚重的雨幕和喧囂的雨聲,在男人走到車邊的時候,沈靜萱喊道。
聽見聲音,男人停下了腳步,微微抬起頭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沈靜萱握著雨傘的那個胳膊已經被雨水全淋溼了。
因為雨太大,男人睜不開眼睛,只好眯著眼看著車裡好心的小姐,卻似乎因為突然看到了什麼,而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奇怪,那個大叔是怎麼了?”沈靜萱一頭霧水地從雨裡抽回已溼透的右手,把傘放到一邊,又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雨裡跌跌撞撞地前行著的男人。
江浩宇也正為男人的奇怪舉動感到不解,想著剛才透過雨幕看到的男人,雖看不清臉,卻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走吧。”沈靜萱的一句話把江浩宇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看著因為自己方才的失神而好奇地打量自己的沈靜萱,江浩宇笑了一下,發動了車子。
第一次遇見沈靜萱,是自己剛到斯坦福讀大學的時候。
那天,江浩宇從Jen…Hsun Huang Engineering Center的圖書館回宿舍Roble Hall的路上,腳踏車駛過Packard Electrical Engineering Building的Bytes Café時,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突然衝到了自己的車前。
江浩宇一個急剎車,差點沒站穩。
江浩宇驚慌地扶著腳踏車,右腳點地,心有餘悸地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這個女孩眉目清秀,明眸皓齒,肌膚白皙,吹彈可破。
為自己的冒失感到抱歉,幫忙扶車的時候,女孩兒一頭長長的黑色直髮有一半從背後滑下來,搭在肩前。
那是一種很好聞的香味,當女孩兒的長髮散落下來的時候。一陣從髮間穿過的清風將那股淡香送到了江浩宇面前。
見對面的男孩兒看著自己,女孩兒也抬起頭,綻放出一個如身後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然後有些俏皮地說:“對不起,是中國人吧?”
江浩宇微怔了一下,有些生澀地應了一聲“嗯”。
“能帶我逛逛嗎?我剛來斯坦福,完全不認識路!”女孩兒邊笑著說邊把手裡的地圖塞進包裡,好像江浩宇已經答應要陪她逛斯坦福一樣。
“我也是新生,對學校不太熟悉。”江浩宇說,有婉拒的意思。
“是嗎。”女孩兒的語氣似乎有些惋惜,但又綻開了一個微笑,接著說,“沒關係,那我們就瞎逛好了,順便讓你熟悉一下校園啊。”
面對沈靜萱的爽朗活潑,一向沉默寡言的江浩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江浩宇的話還沒說出口,沈靜萱卻已自己走到車後座上坐好。
在沈靜萱的手挽著江浩宇腰間的那一瞬間,江浩宇感覺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從沒有遇到過這麼明媚的女孩。
江浩宇轉頭看看這個坐在自己身後的女孩兒,女孩兒卻毫不避諱地對自己展開了一個清爽的笑容,那個笑容像一朵向日葵一般在江浩宇的心中綻放。
那一刻江浩宇就明白,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笑容了。
江浩宇的父親為了仕途,離開了深愛著的母親,娶了□□的女兒。離婚後,身為大學史學教授的江浩宇母親把所有身心都放在了考古上,一直漂泊在外。
這些年,父親的事業平步青雲,政治地位也是扶搖直上,自己的生活也可謂是衣食無憂。但從十歲那年起,江浩宇的世界就整個地沉默了。
直到那一天,沈父的掌上明珠,母親去世後父親和姐姐都疼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