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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付出代價”這幾個字時,我的心還是忍不住退縮了一下。
為什麼?是因為慕黎汐嗎?想到這,我的心,更痛了。
“等我一下。”過了一會兒,阿姨起身說。
不一會兒,阿姨抱著那個雕花木盒從臥室走出來,回到我身邊坐下,說,“項鍊和戒指,都是你媽媽的。這個項鍊是蔣家女兒的成年禮,而戒指是你媽媽的婚戒。我覺得,現在應該由你來保管。”
我慢慢地將桌上那個陳舊的雕花木盒移到自己面前,雙手緊緊地握著木盒的邊框,眼眶有些酸脹。我想,大概是因為之前哭得太多了。
“所以,他們,最後土葬了嗎?還是火化了?現在在哪?”我低著頭問。
“火化了。在美國。美國的別墅裡,有一棵你父母結婚時一起種的樹,灑在那裡了。你父母以前就說,人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了,與其浪費地葬了或供著,倒不如撒到地裡做肥料好些。如果能混在一起灑在一棵樹旁,還能和那棵樹一起活下去。”阿姨笑著回憶說,眼裡卻噙滿了淚水。
“是嗎。”我也笑了起來。
“餓了嗎?”過了好一會兒,阿姨問。
“不餓。”我揚了下嘴角回答。
“那……你回房收拾一下東西吧,不用準備很多,那邊都有。我們去一個地方,去了那邊再吃午飯。”阿姨握著我的手說。
“去哪?”我抬起頭看著阿姨,手裡抓著那個雕花木盒。
“十八年前你父母回國住的別墅。現在,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阿姨已站起身,目光很遙遠。說完,又低下頭來微笑看了我一眼。我也沒再問什麼,而是和阿姨各自回房收拾東西了。
以前每次搬家,我都會手忙腳亂地收拾一大堆東西,因為捨不得丟掉。東西和人一樣,時間長了,就會有感情。
但這次,我只拿了跟學習有關的東西和一些必備的衣物,還有就是床頭櫃上那張和小菡還有尹煜哥的合影。
而至於慕黎汐送的手機,因為原先是放在書桌上的,所以收拾書的時候看到了。我在桌邊站了一會兒,開始先收拾衣服。
最後不知道是因為疏忽,還是找了個藉口騙自己說那只是個通訊工具,總之,和一堆課本夾在一起收拾了進去。後來,在別墅整理東西的時候才看到。
“只有這些嗎?”雖然囑咐過不需要帶多少東西,但看著抱著那個雕花木盒,所有東西連一個旅行包都沒有裝滿的我,阿姨問。
“嗯,只有這些。”
“那……我們準備走吧。”
出去以後,已經有一輛私家車等在小區的路邊了。
司機放行李的時候,我不經意間撇到街角的一輛寶馬。那是慕黎汐的車,我認識。
那輛車在後視鏡裡一點一點變小,始終停在街角。我一直望著後視鏡,直到那輛車從鏡子裡拐出去之後許久。
車子駛入別墅區的時候,我的心不由地緊張起來。
即使記憶裡從來沒有他們,但要到他們曾經住過的地方,還是會緊張。我的腦海裡不斷浮想著他們住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嚴謹肅穆的,還是閒庭落花的?不停地這麼猜想著。
抱著雕花木盒的手心裡開始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到了。”
車在一座中式園林和美式鄉村風格結合的別墅前停下,阿姨看著我微笑說。
我隔著車窗,看著眼前這個兩層的複式別墅,心卻突然靜了下來。
時值暮春和初夏的交接,庭院裡的植物長得正好,一片花繁葉茂,蔥鬱撩人的景象。原來,他們住的地方是這個樣子的。
由於我在車內發了一會兒呆,下車的時候,司機已經把行李都卸下來了。從門口三三兩兩地出來了幾個幫傭,但我和阿姨的行李,一個人就能拿下了。
一步一步從庭院走進別墅,三色堇、鈴蘭、風信子的花鋪了一路。右院腳的芭蕉和竹林投下一片搖曳的疏影。往左邊爬滿地錦的院牆蔥翠濃郁得彷彿後面還藏著另一片世界。有一條小徑被龍爪槐護送著不知通向後方的何處。陽光照射下,四周蔥綠的草坪散發著一種剛割過草不久的香味。被各種鮮花和薔薇藤蔓包圍的白色別墅也顯得鮮活了不少。
爬上一個位於別墅中間的寬木樓梯,耳邊迴盪著幫傭如空谷裡傳來的聲音,我來到了二樓的臥室。是暖色系的裝潢,而且還有陽光從陽臺的白色紗簾和開著的透明方格玻璃門中照射到潔白的羊毛地毯上,可是卻依然無法覺得溫暖。
我慢慢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