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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潤溼的路面在夜晚看起來顯得有些深沉。
夜晚的郊區,來往的車輛很少,一路上都沒見到一輛車。快到別墅的時候,看到過一輛銀色的轎車停在路邊。
我拎著高跟鞋,站在那扇巨大的鐵門前,看著山頂上如繁星一點的亮光,整棟別墅湮沒在了夜的黑暗裡。
這就是你守護我的方式嗎?如果要守護的話,不是應該守在身邊嗎。都不在身邊,要怎麼守護呢?
抬起早已凍得失去了知覺的腳,我慢慢走向那扇門,輸入密碼。在一聲吱呀的□□聲中,那扇巨大無比的鐵門慢慢張開了。
我踩著一級一級的石階,慢慢朝那個亮光走去。腳上的絲襪一直溼到腳踝處,腳趾也凍得變成了紫紅色。
目不轉睛地盯著山頂上的亮光,我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上爬著。
終於到了別墅門口,我輸入相同的密碼,輕輕推開門,一道暖氣迎面打在凍得發紅的鼻頭上,有點疼。
我關上門,別墅裡一片漆黑,從山下看到的亮光是門廊上的燈。
藉著月光,我慢慢來到了二樓,只有一個房間的門縫下透出一絲燈光。
我寸步難行地來到那個房間門口,看著門縫下的光線,伸出顫抖的手緊緊握住門柄。
在一聲震耳欲聾的滴答聲中,門縫裡的光線逐漸變大了。我輕輕地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那個坐在窗邊書桌前的背影,頓時溼了眼眶。
聽到身後的聲響,那個背影慢慢轉過來,那雙疲憊而淡漠的眼睛瞬間有了生氣,緊接著是一閃而過的驚駭和恐懼。
那張熟悉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冷酷,消瘦了幾分,也多了幾分憔悴的蒼白。如刻刀雕塑出來的眼瞼顯得更深刻了,冷峻的嘴角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剪短的頭髮乖乖地貼在額前和鬢邊。
慕黎汐撐著椅子扶手慢慢站起來,緩緩走到我面前。
還愛著一個人的話,當他離開你的時候,你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或許在很多年過去以後,當你偶爾想起他,你覺得他也再不會成為其他,只不過是引起一次淺笑或皺眉的,心底一絲淡淡的殘念。
但只有當他再次出現在你面前的那一刻,你才能明白,那些你以為已經過去的一切只不過變成了一隻潛伏在你心底的野獸,並沒有死去。
所有的回憶,所有的悸動都從來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漸漸甦醒過來,化作那頭氣勢洶洶向你撲來的野獸腳下漫天飛舞的塵土,風捲狂沙般地朝你席捲而來,然後由內而外地將你整個吞沒。
不聞則不顧,觸動便驚心。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面前眼眶含滿淚水的慕黎汐,狠狠地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我攥緊著抖得厲害的右手,手掌心不斷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全身顫抖著看著慢慢抬起頭來的慕黎汐。
那一巴掌,打落了慕黎汐眼眶裡噙著的淚,一滴清晰的淚拖著淚痕掛在慕黎汐右臉上。然後慕黎汐看著我,微笑著慢慢說道:“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最浪漫的事(上)
慕黎汐慢慢將我攬入懷中,那一刻,我終於放聲痛哭起來。
哭得最厲害的時候不是一個人的時候,而是有人關心的時候,因為依靠讓人變得軟弱。
夜深了,我枕著慕黎汐的胳膊,在黑暗中看著他安詳地閉著的雙眼,慕黎汐的床頭櫃上擺著我們在遊樂園照的那張照片。
如果我不知道,你就打算這樣瞞著我自己一個人死去嗎?你真狠心啊。撫摸著慕黎汐的臉,我這麼想。
他是個不懂浪漫的人,他唯一懂得的浪漫就是全心全意地愛我。
第二天一早我給家裡打了電話,直到現在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回家,也沒有跟家裡聯絡了。
“喂,你好。”電話裡響起桂媽的聲音。
“喂,桂媽,是我,麻煩你讓阿姨接一下電話。”我說。
我聽見聽筒裡傳來桂媽“太太,是小姐”激動的話語聲。一陣短暫的騷動後,阿姨疲憊而急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喂,瑛予,你現在在哪?你沒事吧?昨天你沒回家,到處找不到你,給你的手機打電話也一直沒人接,我還以為……”
阿姨的聲音戛然而止。
“以為我又做傻事了,是嗎?”我平靜地說道。
電話那頭沒有迴音,我接著說:“我沒事,手機丟了,所以不能接電話。”
“那你現在在哪?你還好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