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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蛋糕吧,辛苦了一上午做的。”我看了一眼臺上的蛋糕說。
“我先把相機放回去。”慕黎汐說。
相機可以先放在一邊的櫃子上,今天一上午不是都放在那裡嗎。慕黎汐突然說要把相機放回樓上,我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嗯。那我先把蛋糕切好放到碟子裡。”
“嗯。”慕黎汐應了一聲,便拿著相機出了廚房。
我轉身去櫥櫃拿碟子和吃蛋糕用的勺子,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響動。
我急忙跑出去,因為害怕和心急,轉身的時候不小心將手邊的碟子打翻了,碎了一地。
當我來到客廳,看到躺在地上的慕黎汐,以及摔在地上滾落到他手邊一米多遠的相機時,眼前模糊一片。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終
“這些花開的真好啊。”坐在別墅裡黃色矢車菊盛開的山坡上,慕黎汐望著眼前的花海說。
“嗯。”我靜靜地應道。
自上次慕黎汐暈倒已經過去四個月了,今天的陽光顯得格外明媚。慕黎汐近來的氣色一天不如一天,今天早晨看著窗外天氣格外好,慕黎汐說要出來散散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的關係,坐在陽光和金黃色花海中的慕黎汐整個人也顯得容光煥發了起來。
“果然春天人比較容易犯困,再曬著太陽,暖洋洋的更容易了。”慕黎汐自言自語地說。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眷顧我,今年的矢車菊早早就盛開了,還開得格外好。”慕黎汐虛弱地說。
“在外面待得太久了,我扶你進去。”我挽著慕黎汐的胳膊準備扶他起來。
慕黎汐卻抓著我的手,輕輕地懇求道:“再坐一會兒吧。”
過了一會兒慕黎汐看著眼前的花海說:“你說過,矢車菊的花語代表幸福。那麼現在置身在這片花海中,你覺得幸福嗎?”
“那隻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我看著慕黎汐口中說的“這片花海”回答。
我想起當初同樣是在這片一朵矢車菊都沒開的山坡上,我告訴慕黎汐矢車菊花語的傳說的那晚。雖然那天一朵矢車菊都沒開,但我依然記得那晚自己笑的樣子。
“我覺得幸福。”慕黎汐突然說,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扭過頭,看著身邊的慕黎汐。
慕黎汐的睫毛上落滿了陽光,依舊看著這片花海,說,“我覺得幸福,因為你就在這裡,在我身邊。”
慕黎汐慢慢轉過來,眼神疲倦地看著我,微笑著說:“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慕黎汐的笑容,我的眼眶瞬間決了堤,淚水肆虐地湧上來,模糊了慕黎汐的臉。
慕黎汐緩緩抬起疲憊的手,捧著我的臉,幫我擦去臉上、還有眼角的淚水。
“好想再抱你一次啊。”慕黎汐撫摸著我的臉龐,低聲說,微笑的眼角上閃耀著陽光的光芒。
已經在這兒坐了一上午了,慕黎汐身體不好,一定是累了,累得已經沒有力氣幫我擦掉眼角的淚了。所以每次視線一變得模糊我就眨動一下眼睛,好讓眼眶裡的淚掉下來,好讓我可以看清楚面前的慕黎汐。
“那在我死之前都不准你再抱我了,你最好活到那個時候。”我說。
“嗯。我一定活到那個時候,一定。”慕黎汐輕輕地、慢慢地眨著眼睛,像一個犯困的小孩兒。
慕黎汐一直在對我微笑著,不管是在對我說話的時候還是在幫我擦眼淚的時候,一直微笑著。
終於,慕黎汐體力不支,慢慢靠在我身上睡著了。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上,我慢慢抱緊他,“我愛你”是他在睡著前在我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個星期後的一個雨天,我和慕黎汐的父母還有喬叔叔帶著慕黎汐的骨灰來到海邊。
灰色的天空飄著小雨,我們站在黑色的礁石上,身前放著一束白玫瑰。
蔣阿姨慢慢地將慕黎汐的骨灰撒入風中。我站在蔣阿姨的右邊,盤著頭髮,穿了一襲黑色的蕾絲長袖連衣裙,眼神冷漠地看著空中被風帶走的慕黎汐。
葬禮結束後的第三天,慕叔叔和蔣阿姨他們坐飛機回了舊金山。喬曄之前新年的時候來過一次。
慕黎汐死後,按照他的遺願,蕪山的別墅留給了我。
那天是滿月,明淨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屋子裡,我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窗外月光下開滿山坡的矢車菊,還記得那天慕黎汐躺在我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