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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
“Of course。”
我們說完後便分道揚鑣了,因為各自上午的課不一樣。
阿姨和江叔叔每年聖誕都會來英國看我。阿姨現在不再涉足JK公司的事了,只接管原來由慕黎汐母親打理的沈家珠寶行的生意。江叔叔仍是JK公司亞太地區的行政總裁。
上完所有的課,我在圖書館待了一會兒。看錶已經到下午三點,我開始收拾東西,去那個我每週一下午都要去的地方。
“咚咚……”我先在門上敲了兩下,在一串清脆的風鈴聲中,我推門進去。
“Good afternoon,Dr。 Estelle。”
“Good afternoon, Jane, how are you doing”
“Doing pretty well。”
“嗒”的一聲,我將門輕輕關住。
Dr。 Estelle是我的心理醫生。
在我來英國的下半年,我曾嘗試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正是我左手腕上那道疤的來由。自此,我便一直戴著一塊白色的手錶,除了洗澡的時候,從不取下,就連睡覺也不。
自從兩年前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那麼多事以後,我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從昏迷中醒來後,我的病便正式被確診為雙相障礙Ⅱ型。
雙相障礙屬於心境障礙的一種,指既有躁狂發作又有抑鬱發作的心理疾病。而雙相Ⅱ型則專門指有輕躁狂及重性抑鬱發作或無躁狂發作的雙相障礙。而我屬於前者。
當保姆驚恐萬分地發現坐在浴缸邊的我,以及滿滿一浴缸被我的血染得鮮紅的熱水,她的第一反應是直接嚇得坐到了地上。
當時的我還朦朧殘留有一些意識,在她驚慌失措地在身上一頓亂搜之後,我隱隱約約聽到她莽莽撞撞跑去客廳的時候一路上碰撞到花瓶或其他傢俱的框當聲,以及因為手抖得厲害而在抓電話的時候指甲磕碰到座機的呲啦聲。
然後在我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刻,我聽到她顫顫巍巍地說,“There …… there’s someone committed a suicide, the …… the address is ……”
當時的我正處高三。因為情緒的不穩定,我休學了半年。
阿姨始終認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更為了未曾留意到我的異常而深深地自責著。但是,錯並不在她。
在生理上的傷好之後,我仍留在醫院留院觀察了一段時間,主要是接受MECT治療。
當病情些許好轉後,我便被允許回到家裡接受長期綜合治療。早些時期主要是藥物治療、rTMS、還有定期的心理社會干預。現在主要是適量的藥物治療和每週為期一小時的心理諮詢。
出院後,阿姨為我重新找了一套公寓,和一個新的保姆。儘管我極力反對,阿姨本堅決堅持要過來和我一起生活,後來聽從醫生的建議才終於妥協。
為了不影響我的情緒,在我住的公寓樓下另置辦了一套公寓給保姆住,而不是讓她和我住在一起。
每天我自己做早餐,而保姆則在我出門之後上來打掃,晚上到我睡下再離開。
每週一去Dr。 Estelle的辦公室聊天一個小時已經成了我這兩年來的例行公事。
下午五點的時候,我從Dr。 Estelle的辦公室出來。
中午已經停了的雪,這會兒又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我拉開樓梯口的門,走到臺階上,抬頭看了一眼漫天飄舞的雪花,竟忘了圍拿在手裡的圍巾。一縷寒風伺機鑽入脖頸深處。
我打了個寒顫,將手裡的紅色圍巾掛在脖子上,裹了裹身上的灰色呢大衣,將圍巾裹進大衣裡。然後扣上前襟的扣子,將衣領豎起來,帶上手套,準備回家。
回到家,進了房間,我將包扔到房間右面的沙發床上。然後脫下大衣和圍巾,把它們掛在門後的衣帽架上。
我拉開衣帽架右邊的衣櫥,取出一件針織衫套在身上,走到房間左側的書桌前坐下。保姆此刻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我拉開抽屜,拿出那本放在抽屜最裡面頂層的深棕色羊皮日記本,放在桌上,從桌上的鏤空的金屬筆筒裡拿出一隻自動圓珠筆,順著日記本夾頁裡的白色緞帶將日記本翻開,開始寫今天的日記。
寫日記也是我治療中的一部分。
從前年的冬天開始,我便開始一日不落的記錄著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