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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那個熟悉的身影,看著周圍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招牌,心中反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前面的那個人進了一家裝飾華麗的酒吧。我站在那家酒吧門前,看著身邊出出進進的一些濃妝豔抹的女人和醉醺醺的男人,躊躇了半天還是決定待在外面好了。
我環抱著膝蓋蹲在酒吧旁的一個巷口邊,腳發麻的時候,便起身靠著牆站一會兒。我越發後悔自己剛才跟過來這件事了。我緊緊抱著凍得瑟瑟發抖的身體,不時用手搓搓冰冷的衣袖。
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那個人從酒吧出來了。冷峻的稜角在糜爛的燈光下依然輪廓分明。我被這一時的感覺給驚醒過來。平時慕黎汐冷漠的眼神裡讓我一直耿耿於懷的原來是他身體裡散發出的那份淡淡的憂傷感。
人行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街上的溫度也越來越低,我焦急地跟著前面那個高俊的身影,就這麼慢慢地跟著他的步伐安靜地走著。
走過了街道,走過地鐵站,走過廣場,一直到一座水泥橋上,周圍死寂的只有無聲的燈光和燈光下的慕黎汐,以及慕黎汐身後兩米遠的我。
“你跟著我幹什麼?”被燈光扯出長長影子的慕黎汐說道,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只有他面前的霧氣能說明這句話是他剛說的。
“我……沒有啊。”我做賊心虛地狡辯到。
慕黎汐沒有再說話,繼續往前走。
我謹慎地跟在他身後,納悶他怎麼知道是我?明明都沒有回過頭。還是說他壓根就不知道我是誰?
可是他那肯定的語氣卻明顯在說他知道是我啊……
就這樣我跟著他來到了一座廢棄的碼頭,我看手錶,已經十點了。心裡頓時焦躁不安起來,都這麼晚了,我再不回去怎麼跟阿姨說啊。我愈發焦急起來,就像想要上廁所卻還要繼續坐在無聊的課堂上。
正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慕黎汐又再度停了下來,我也馬上停住了腳步,始終離他有兩米的距離。
“你是跟蹤狂嗎?”仍然沒有轉頭看我。
“你才是跟蹤狂呢。”
“跟蹤你我又佔不到什麼便宜。不吃虧就是好的了。”最後那句我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不過我覺得慕黎汐還是聽到了。
“不要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每次都是你先招惹我的。”慕黎汐那種難以言喻的冷漠和完美得不切實際的外表,在黑暗的襯托下,仿若真的來自另一個世界。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被他這話氣得不知說什麼好。
“要我一件一件數給你聽嗎?”慕黎汐沒有走近我,只是走到碼頭邊坐下,望著深邃的大海開始一件件說起來。“那個雪夜,是你大聲對我喊你叫李瑛予,所以在遊樂場我就叫你李瑛予;開學那天是你自己無能受傷,也是你一直喊著讓我放你下來,喊著流氓,所以我只是按你的話做而已;至於那天你打了我一巴掌的事,不是你自己走過來的嗎?而且,今天也是你自己跟過來的。”慕黎汐在說著這一切的時候眼睛看著遼闊的黑色大海,語氣依舊冰冷。
我的嘴巴從張開到最後張大到足夠放下一個雞蛋。我沒聽錯吧,他竟然可以說得這麼名正言順,好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還真沒見過這種人。不過比起這些更為讓我吃驚的是,原來在去遊樂園的前一天晚上差點撞到我的的那個傢伙就是他!
“你說什麼?那個雪夜,那個人是你?”我使勁瞪大眼睛問,我想我之前是因為被他氣得太嚴重了,以至於智商暫時降低。
慕黎汐只是遞給我一個不耐煩的眼神,明確示以我“白痴”的回答。
難怪,在遊樂場的時候就覺得那個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現在回想一下,語氣還真是一模一樣,都冷得像冰一樣。這下倒可以理解他昨天晚上說我“一點都沒變”是什麼意思了。
我站在原地,開始遲疑不前,原本我是想問他為什麼會說出那句話。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目前我唯一在意的問題就是我該怎麼回去。開始我只是想問他這件事,也不知怎麼回事就那麼傻傻地只知道跟在後面。而現在不明不白地到了這,我本來對認路就很頭疼,從到酒吧開始就完全不記得自己走過的路了。
“我……”我踟躕著要不要張嘴問,而前方那個背影給我的是一片沉默。
哎呀,煩死了,我到底要不要說呢,說我是路痴不是很丟臉嗎?特別是對他!
算了算了,丟臉就丟臉吧。
“我……”
“你過來”我正要開口說,卻又被慕黎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