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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智湊過去靠著她老爸,嗔道:“那您這是幹嘛呀,給我撂臉子。”
“你心裡明白。”
“我就不明白!”
郭爸爸看了她一眼,繼續看報紙。
郭智有點心虛。
抱著她爸的胳膊低聲撒嬌:“您幹什麼呀這是。廖遠人真挺好的。您別老拉著臉行不行,多難看啊。”
“我沒拉著臉。”郭爸爸不承認,“該有的禮貌我都做到了。”
“我又沒說您沒禮貌。這不是說的是態度嗎?態度!”
郭爸爸又“哼”了一聲:“我就這態度。”說完,不理郭智了,自看自的報紙。
氣得郭智也不理他了。
郭恆笑呵呵的看熱鬧。見郭智眼刀子掃過來,趨利避害的本能驅使他立刻站起來:“啊,我去看看廚房要不要我幫忙……”
他就機智的避到廚房去了。
三個人在廚房,效率很高,很快飯菜就上桌了。
“來來來,嚐嚐小廖的手藝。”郭媽媽笑著招呼自己老公。
郭爸爸臉色尋常,既沒有高興,也沒有冷淡。
“爸,你嚐嚐這個,廖遠拿手的。”郭智很狗腿的給她老爸夾菜。
郭爸爸淡淡“嗯”了一聲,很給閨女面子的夾起來放進嘴裡……然後郭爸爸就頓了頓,沒吭聲,繼續吃飯。但是這細微的動作還是沒逃過郭智的火眼金睛,她心底就“嘿嘿”了一聲。
“小廖啊,還真是會做飯,特別細緻。一看就是經常做。”郭媽媽讚道。
郭爸爸沒多說什麼。一頓飯吃的平和,席間喝了點酒,有郭媽媽看著他們,三個男的也就略盡興就得了,都沒喝高。
這天是中秋正日子,吃完飯大家一起看了中秋晚會,還拆了盒月餅吃。郭智他們從帝都帶過來的,帝都的老字號。
月餅這個東西,其實真不怎麼好吃,也就是過節應個景。廖遠吃完月餅洗了手,回屋打電話給他媽媽,跟她道了中秋好。手指劃過通訊錄,劃過他爸的電話號碼,想了想還是揣起電話,沒多餘打這個電話。
那邊一家三口過中秋,正好。並不需要多他一個。
回到客廳,郭爸爸端著茶問:“中秋不回去,好嗎?你爸媽會不會不高興?”
“沒事,叔叔。”廖遠給他續上水,溫聲道,“我爸那邊一家三口,我媽那邊一家四口,我回不回去……都一樣。”
郭爸爸怔了怔,“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郭智就看了她媽一眼。
郭媽媽也看了她一眼。
郭智就滿眼殷切。
郭媽媽白了她一眼,聚精會神的看電視。
到了睡覺的時候,郭媽媽才關上門跟郭爸爸說話。
“小廖人還行。”她說。
“跟家裡關係不好。”爸爸說。
“那要怎麼好,你說?媽媽改嫁了,那邊有兒子有閨女,老公又不樂意她跟前夫來往,一年見不著兩次。爸爸這邊有後媽。你聽沒聽過‘有後媽就有後爹’?更別說還有個弟弟。高中就讓後媽給轟到學校住校去了,畢業回到家,家裡不給開門,就給了50塊錢打發他走。你說,這樣的,要怎麼好?”
“……這麼慘?”
“可不是嗎。早上跟我聊著,聊著聊著眼淚就下來了。我跟你說給我心疼的喲。這孩子哭吧,不像別人哇哇那種。他就是說著說著話,我眼瞅著那淚珠子就往下滾,繃都繃不住。真是可憐……”
“大老爺們!哭什麼哭!”
“他可才剛二十。你總得給人家成長的時間吧!”媽媽說完,忽然想起來,“就跟你沒哭過似的!那年,劉建國託了介紹人去我們家跟我媽說想跟我談物件,我媽同意了,是誰當著我面哭了?啊?是誰啊?”
爸爸老臉脹得通紅:“那麼多年的事了,有什麼好提的!”
“嘖!”媽媽不屑道,“小廖過完二十生日才兩天,你那年可不止二十了吧?不一樣哭?”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扯哪去了!”爸爸趕緊轉移話題。“不是說廖遠呢嗎,你說我幹嘛!”
“就是說廖遠啊,這不是話趕話嗎。”媽媽說。
“沒車,沒房!工作不穩!憑什麼娶我姑娘!”爸爸氣哼哼的說。
“車房都不是最重要的。人品最重要,態度最重要。”郭媽媽看著天花板,“你看小廖給買的東西,得有兩萬塊錢吧。你姑娘問我,就我給她介紹那些個人,有哪個上門能拍出兩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