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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也看出了林在山今天的狀態不太對,便問林在山:“林大叔,聽您剛剛唱了那首《前門大碗茶》裡有說您爺爺的故事,您爺爺是北京人麼?”
李雅妮其實知道林在山的祖籍是北京,也從網上看過林在山的爺爺是從北京去東海的建設者。
在做這季節目前,得知要為林在山和李孝妮服務後,李雅妮早就給林在山瞭解了個底兒掉了,她細緻的整理過林在山的資料,雖然那時她不怎麼喜歡林在山,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林在山微笑著講:“是的,我爺爺是北京人,所以我對這座城市有著比較特殊的感情,我記得我爺小時候總給我講‘家’的故事。”
“你之前來過很多次北京了吧?”這是李孝妮問的,她很不理解為什麼這次來北京,林在山的態度會如此異常。
“來過幾次。但每次來我都會有些新的感覺。”
李雅妮感興趣的問:“新的感覺——意思是,您又有新的音樂創作靈感了?”她又想慫恿林在山唱歌了。
“新靈感談不上,但我之前其實寫過一些這樣的作品。”林在山朝主動李雅妮伸手:“把吉他拿給我,給你們唱首歌。”
“什麼歌。”李孝妮問。
“身後的那兩座樓——《鐘鼓樓》。”
回國錄影,節目組給明星們配的專車都是從當地借調的保姆車,很舒服,也很寬敞。
李雅妮見林在山自請自來了唱歌的興致,忙不迭的給林在山送上了他斑駁的老吉他。
隨即,林在山彈著老吉他,撥動心絃,唱出了他最愛的《鐘鼓樓》——
……
我的家就在~二環路的裡邊~
這裡的人們~有著那麼多的時間~
他們正在說著~誰家的三長兩短~
他們正在看著你~掏出什麼牌子的煙~
小飯館裡面辛勤的是外地的老鄉們~
他們的臉色~像我一樣~
……
單車踏著落葉~看著夕陽不見~
銀錠橋再也望不清~望不清那西山~
水中的荷花~它的葉子已殘~
倒影中的月亮~在和路燈談判~
說著明兒早晨~是誰生火做飯~
說著明兒早晨~是吃油條餅乾~
……
鐘鼓樓吸著那塵煙~任你們畫著他的臉~
你的聲音我聽不見~現在是太吵太亂~
你已經看了這麼長的時間~你怎麼還不發言~
是誰出的題這麼的難~到處全都是正確答案~
是誰出的題這麼的難~到處全都是正確答案~
……
雖然沒有三絃兒點睛,但林在山伴著孤零零的吉他,柔情入骨的吟唱還是將這首《鐘鼓樓》唱進了李孝妮等人的心。
李孝妮終於確定了,林在山一定是想林老爺子了。否則,他的情緒不會沉湎到這樣的地步。
唱這首歌時,林在山的心情確實是有點沉重。
因為懷念,也因為一些再也回不去的情懷,再也看不到的故鄉和親人。
不喧囂,卻絕對感人。
就像這首歌的原創者何勇,一個號稱中國朋克祖師爺的嘶喊者,將他最好的情緒抒發在了一首沒有任何憤怒情緒的作品裡,是如此的安靜,如此的動人。
有時候想想這世界上的事真是挺神奇的。最憤怒的搖滾音樂人,卻寫出了最安靜最動人的民俗作品,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對於何勇,林在山有著說不完的感慨。何勇的《垃圾場》專輯,一直是林在山最喜歡的幾張國內搖滾樂專輯之一。
想要評述何勇的《垃圾場》專輯,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同時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說它困難是因為《垃圾場》的作品從創作到製作再到最後的發行,時間跨度長達十多年,音樂的風貌和作品承載的社會資訊非常繁雜。
而說它簡單是因為《垃圾場》相對於《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張楚)和《黑夢》(竇唯)來說並不艱深。
如果說《孤獨的人是可恥的》玩的是“思辨”,《黑夢》玩的是“氛圍”的話,《垃圾場》玩的就是“情緒”。
很多人在談何勇時都喜歡用“憤怒”這個詞來描述他,其實“憤怒”用在何勇身上並不恰當,建立在思辨之上的“怒”可以稱之為“憤怒”,建立在情緒之上的“怒”只能稱之為“惱怒”。
有人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