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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譁——”
還留下的學生,起立為老藝人們奉上了最熱烈的掌聲。
林在山帶著白鴿起立,也為老藝人們鼓掌致敬。
老腔的首場演出很圓滿,但不算完美。
對於學生們來說,這項傳統藝術吸引力實在太差,一直在舞臺上表演的張佳樂對此感受的特別明顯,不過他並不氣餒,只要源源不斷的推廣下去,他堅信,終有一天老腔會被更多的人所接受和喜愛。
演出結束,林在山帶著白鴿離場,小劇場外面已經聚了很多學生,他們都在等著四點半開場的話劇專場。
有些學生看了一半老腔就出來了,正在和外面的同學議論,他們對老腔的評價就是三個字——好難看!
他們搞不懂藝術節為什麼會安排這樣的專場,且是兩天一場,一口氣安排了七場!
這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在浪費小劇場的資源!還不如多安排幾場話劇或者音樂演出呢。
據說,之前有個搖滾樂團本來要在藝術節辦專場,但組委會沒批,把場地批給了老腔,這讓學生們很是氣憤,有人甚至想去組織抗議請願,減少老腔的專場,把劇場讓給搖滾,讓學生們真正High起來。
聽到那些學生的議論,林在山心下暗暗生嘆,這個位面的年輕人受西方文化的影響太嚴重了,民族的傳統的東西,在他們眼裡土氣十足,一文不值,一點接受度都沒有。
其實,在上一世也差不多,年輕人很少願意去接受本土的傳統文化藝術,連京劇都快沒有市場了,更不要提別的傳統藝術了。
“張昊打來電話了,是不是他們忙完了,能排練了?”才走出小劇場沒多遠,白鴿便捧著手機對林在山講。
“你問問他們吧,要是忙完了就趕緊排練,正好我也沒事。時間很緊張了,你們的歌還亂的一塌糊塗呢。”
羞愧的吐了吐小舌頭,白鴿去接張昊的電話了。
張昊打來電話正是忙完了藝術節的工作,主動約林在山排練。
雙方一拍即合,約去了音樂系的排練教室,繼續高強度的排練工作。
……
想飛到~那最高最遠最灑脫~
想擁抱~在最美麗的那一刻~
想看見~陪我到最後誰是朋友~
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個~
……
“給力!”
排練《天高地厚》,張昊唱到“想飛到”三字時,那種驟然拔高的像刀子一樣穿透人心的高音,讓林在山聽著非常爽!
就這一句,很有蘇見信的影子,也很見張昊最猛然提升的功力。
這首《天高地厚》,是信徒樂隊目前排的三首歌中唱的最有感覺的。
或許這首歌正好寫進了這幾個孩子的心,他們排練時,每每唱到這首歌都會很激昂,現場表現力非常棒。
這是一首合唱的歌,信徒五子每人都有唱到,徵求了白鴿的意見後,林在山沒給白鴿安排這首歌唱詞。
白鴿唱歌五音不全,她確實沒法唱歌,況且這是一首男人的歌,插進一個童稚的女聲,太出戏了。
但即便沒唱到,白鴿和信徒五子排練這首歌時,感受到信徒五子的激情,白鴿也變得很激昂,主音吉他彈出的音色特別飽滿有力。
高潮變奏之前的那段吉他Solo間奏,白鴿彈的極是揮灑,都有點原來那大叔年輕時的傲範兒了。
這小姑娘身體裡確實流著原來大叔的血,也可能是看原來那大叔的演唱會錄影看的太多了,下意識的就去模仿了,她特別投入表演的某些瞬間,和吉他彷彿融為一體,小身板隨音波律動,特別的有範兒。
這首《天高地厚》,再排幾天,應該差不多就具有演出級的水準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信徒樂隊排的也還行,且這首歌的演唱難度不高,靠這首歌信徒樂隊進決賽應該沒問題。
但決賽中的終極必殺曲《蒼天在上》,張昊唱的感覺,林在山總也不滿意,這天晚上,林在山給信徒樂隊著重排練了一下這《蒼天在上》。
……
亂髮飛舞~臘月的寒風~
野鴿子掠過青空~
可憐我此生~命中已註定~
不能與你同行~
……
沒有理由~沒有理由~
只有藉口~只有藉口~
就剩下蒼天在上~
就剩下蒼天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