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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好幾遍這首歌了。
每次聽,他們都會生出一種滄桑悲涼的很特別的從靈魂深處燃燒的感動。
在信徒五子聽來,林在山唱的就是古老大氣的長安城。
但在白鴿聽來,林在山唱的也是他自己。
在白鴿眼裡,林在山和古都長安有著很多靈魂相通的地方。
他們曾經都是一樣的霸捍!粗礪!豪邁!意氣風發!
在倔強的輝煌中,他們終也敵不過命運的捉弄,悲壯的死去,又在煎熬中緩慢的重生。
如今的長安,經過了漫長歲月的洗禮,正在厚積薄發,飛速的發展和覺醒著。
誰都能預見到,再用不了幾十年,長安很可能會夢迴唐朝,重新變成中國的心臟。
而從夢魘中驚醒的林在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張佳樂用秦腔給林在山引進了主旋律後,待林在山用帶有秦腔韻味的粗獷低吼一開聲,張佳樂耳邊就好像刮過了一陣堅硬的風!揚起了漫天的塵沙!又像被灌肚了一瓶濃烈的酒,一下子就讓他渾身都燒熱了!
這樣激越滄桑的歌聲,讓張佳樂心底生出了很特別的強烈共鳴感,這種共鳴不光是因為歌曲和秦腔有關,更是一種在悲壯中遙嘆過去、中興未來的底蘊上的共鳴。
林在山再接著往下唱,更是讓張佳樂有了通心的湧觸,甚至差點沒點到他的淚點!
……
遙望著殘缺~昨日的城樓~
吼一句秦腔~你熱淚縱橫~
孃親還守在城門外~
妹妹在風雨中等待~
她生來憂傷~
但我讓她堅強~
長安~長安~長安~
啊~~~啊~~~啊~~~啊~~~
……
詠歎的幾個小節,令人柔腸寸斷!
在這樣的歌聲中,張佳樂彷彿看到了古老的鐘鼓樓,灞陵的柳。
看到了第一次離家去上大學時,母親和妹妹送行臨別的擔憂與期待。
張佳樂明白,林在山歌裡寫的孃親和妹妹,都是意象的寫法,不是真指某個人。
但聽著這樣的歌,他心底那塊憂傷的看似變得堅強的部分還是會被觸碰到。
只有長安人才會明白,吼一句秦腔,為什麼會熱淚縱橫。
這樣的歌詞,林在山能寫出來,這大叔到底在長安有過怎樣深刻的經歷啊!
就憑他對長安的這份深情與深刻的理解,說他是長安人都不過分啊!
漢唐的魂猶在,八百里秦川黃土飛揚!
在張佳樂聽來,這歌聲是帶著絕對血性的歌聲,而這份從乾涸中正在逐漸恢復潤澤的血性,則來自於林在山靈魂深處沉澱的悲憫。
就像之前聽的那首《蒼天在上》,一樣的蒼涼大氣,果然是在長安寫的。
這大叔真是有大才的人!
雖然還沒聽過林在山更多的作品,但就憑林在山將老腔、佤族音樂、長安的內在氣質都用音樂給展現出來了,這份超人一等的音樂才情,就足以震撼張佳樂了!
他當年崇拜這大叔,看來沒崇拜錯,這大叔不光有著和時代相逆的硬朗性格,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