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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二人大眼瞪小眼,實在是沒得話題可以說。
還不如易北常來,起碼還能討論一下如何娶媳婦兒辦酒,話題輕鬆得多。
易北爽快的應了,繼而又愁眉苦臉。
“兒臣也很想多進宮來陪父皇,可戶部事情著實多,兒臣官階雖不高,但畢竟身份也是皇子,人人眼睛都盯著,實在是不能不去,否則外頭議論起來,還說是兒臣仗著皇子身份,不把戶部放在眼裡,到頭來對父皇名聲也有損,所以不敢不努力。”
易北的馬屁拍得恰到好處又不著痕跡,天子聽著心情很是愉快,便又賞了易北一碗宵夜。
“從前朕去你母妃宮中,每次也都有一碗宵夜,你母妃宮中酥酪做得最好,現在也吃不到了。”
其實廚房給做的是羊奶羹,但奈何都是白白一碗,吃進嘴裡甜甜的,易北又在面前戳著,天子自然也就回想起了當年和裴貴妃時你儂我儂的大好時光。
易北低頭,銀匙悄無聲息在乳白色的羹中劃出一道痕跡。
“父皇好記性,兒臣……都記不住了。”
語氣說不上惆悵,只是十分淡然,就好像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一般。
天子一怔,繼而越發傷感。
裴貴妃去時易北太小,能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就算不錯了,於這些細節上,的確是記不住的。
“兒臣想和父皇討個旨。”
湯匙劃了一圈,回到遠點,易北依然沒有抬頭。
“兒臣不想娶側妃,也不想收侍妾,惟願府中只有江氏一人,還望父皇成全。”
易北長相很是精緻,相比起易賢多半繼承的是天子的外貌,易北則更像裴貴妃一些。
天子看著易北那幾乎與裴氏差不多隻是要更硬挺一些的五官,恍惚過後,頓時心生警覺。
“有誰跟你說過什麼?”
易北詫異抬頭。
“父皇?”
天子緊緊盯住易北。
“朕是問,是不是賢妃,還是有別的人,和你說過什麼?”
易北苦笑一聲,放下碗,整衣跪下。
“此事兒臣還未稟明賢母妃,只是兒臣一點私心,江氏母家地位不高,雖有父皇封了縣主,又有宣德侯夫人收為義女,但京中之人未必就會不記得江氏原本的出身,兒臣以江氏為正妃,想必其他小姐是不願屈居江氏之下的,與其勉強心生怨恨,不如不要耽誤了人家姑娘,何況江氏救駕有功,兒臣也不想負她,本就打算一世只得她一人足矣,只是怕皇后娘娘關心,怕兒臣後宅空虛不好看,或是於子嗣一事上不順,賜下侍妾,兒臣無法推脫,所以才想來先求一求父皇,這一條就免了吧。”
皇后乃國母,也是易北嫡母,婚後順理成章也是江梨的婆婆,婆婆說丈夫後宅空虛不好看,逼著塞幾個美貌妾侍過來開枝散葉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天經地義,別說江梨,就是易北都沒法拒絕。
理由合情合理,天子稍稍鬆了口氣。
“不是什麼大事,你既然是這麼想的,皇后那邊朕會去說。”
天子讓易北坐下,不免感慨自己果真是最近繃得太緊,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是裴氏當年盛寵最隆時和自己說過的情話,只有自己知道,賢妃即算是和裴氏關係好,想必這種私房話,裴氏也不會拿去到處亂說,當年易北又太過年幼,自然也是不會知道的。
怎麼可能是故意引起自己回憶裴氏。
而且現在整個後宮都以為裴氏是獲罪而死,有皇后不遺餘力的清洗,當年和裴氏交好之人,除了賢妃還勉強沾邊,現在大抵也沒剩下了,易北現在能夠接觸得到的所有關於裴氏的訊息,就是皇后能夠容忍的說法,母妃為罪妃,想方設法讓自己想不起來裴氏才是正經,怎麼可能還引導自己追憶當年。
何況今夜從頭到尾提及裴氏的,是自己,易北是半點都沒沾邊。
天子嘆了口氣,迅速又關懷了幾句易北婚事籌備的細節,便藉口想要休息,讓暗衛繼續把人拎走。
孟陵一路把人往外拎,經過太醫署時易北忽然拍了拍他。
“有人跟著麼?”
孟陵回頭看了看,搖頭。
易北捂著肚子。
“剛剛似乎那碗羊奶羹吃得有些不舒服,放我下來,我去找找御醫。”
現在是半夜,京城之中,天子腳下,總不能還像在外頭一樣,半夜把大夫家的門拆了,把人綁來給皇子看病。
何況易北官俸微薄,壓根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