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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池睿還是十分發怵,不過自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那層關係,樂言反倒不擔心了,安慰道:“沒關係,萬事開頭難,都是這麼過來的。等你漸漸熟悉業務了,別人挑不出錯兒來,池睿也不會說什麼的。”
蔣妍顏點頭,送她出門乘電梯。
樂言的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她抱著一個不小的紙箱,還沒走到車子面前就聽到長長一聲喇叭響。
她扭頭,看到池睿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還是那輛燒包的小跑,跟他們初見時的情形何其相似。
她沒有走過去,池睿倒是從車上下來,徑直朝她走來,不由分說地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塞進了自己的車子裡。
樂言手裡還抱著那箱東西,胳膊被他扯得生疼,也有些莫名的火氣:“你這是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池睿被她勾起火兒來,“辭職這麼大的事兒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高寂雲接了何維林的案子,你不痛快我知道,但那也用不著辭職啊!我去跟他說,不是沒得商量的,你不聲不響地就撂挑子不幹了,那我之前的爭取算什麼?”
原來他以為她是為這事兒要離職,也好,不用把事情複雜化。
樂言努力讓自己冷靜,“我就是不想讓你再去跟高師兄吵才走的。你我都是做律師的,應該很清楚他接何維林公司的事務一點兒錯處都沒有,法人跟自然人是兩回事,就算是自然人,再罪大惡極也該由法律來判定他是不是有罪而不是……”
“夠了,我用不著你來給我上法理課!”池睿火大地打斷她,“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大不了咱們今後不沾公司業務這一塊兒,專做民事糾紛,雖然辛苦點兒,但至少咱們用不著分開。”
樂言心裡的苦澀彷彿都泛到嘴裡來了:“池睿,你明知道所裡容不下咱們這樣的在一起工作,遲早是要分開的,我走是最優選擇,你何必較勁呢?”
池睿回過點味兒來:“是不是高寂雲跟你說了什麼,你離職是被迫的?”
她搖頭,不想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沒有,誰都沒跟強迫我什麼,辭職是我自己的選擇。就像之前你提出辭職,不也是你自己的決定嗎?”
池睿瞭解她,她越是這樣矢口否認,越是證明猜測他的猜測沒錯。他當即就要下車:“我去找老高!”
“你別去!”樂言也急,一把拉住他,“麻煩你成熟一點好不好?衝動的時候也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你知不知道你上回要辭職給了我多大的壓力?每個人都覺得你年輕有為,是我耽誤了你,我承受不起!”
“那難道應該像你這樣嗎?其他人說什麼你都無條件服從,你是軟骨頭嗎?”他腦子發熱,完全是法庭上針鋒相對那一套,什麼狠說什麼,“你爭取過什麼……你為我們的感情爭取過什麼?你以為只有你有壓力嗎,我跟一個比我年紀大、結過婚又帶著孩子的女人戀愛,我的壓力比你大一百倍!”
“是啊,我就是軟骨頭……”樂言的眼淚下來了,啪嗒落在胸前的紙箱上,“我什麼都沒有,帶著孩子,舉目無親地在這城市裡活著,求個生存而已,都這麼難……只能不停地妥協,再妥協。你說的對,是我配不上你,我們本來也不是一路人,所以就到這裡吧,過去所有的事兒……謝謝你。”
這是要分手的意思嗎?
“樂言……”池睿也有點慌了,一看見她流淚他心裡就跟貓抓火燎似的難受,可現在這樣又說不出軟話來。
樂言抱著東西下車,他本該下車去追,心一硬,只探出半個身子喊:“要分手是吧?分手就分手,你可別後悔!”
樂言已經哭成了淚人,一手捂著口鼻不讓嗚咽聲洩露,卻沒有再回頭。
…
夜闌良辰,深重的夜色擋不住城市中狂歡的人潮,酒吧夜店裡的紅男綠女一支舞接一支舞,一杯酒接一杯酒,樂言跟他們一樣,都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幻。
酒精是個好東西,可以麻痺自己,暫時忘掉一些不開心的事。
她就是在這種環境裡遇上程雯雯,如今她們跟何薰田衛一起,也有慣常去的酒吧,梁沉的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有種無形的保護可以避免她們受傷害。
可她今天特地挑了一家完全陌生的酒吧,確保不會遇上任何人,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伏在吧檯邊,也不喝太烈的酒,一杯白蘭地喝到一半有些醺然,感覺到身旁的位置上來了新客。
她不用看也認得出是誰,聲音在玻璃杯口甕甕的:“你也來這兒喝酒?”
穆皖南看著她,“不是,我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