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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好,是這個地址沒錯。你好,穆太太,還記得我嗎?”
她好像很喜歡穿紅,上回見她是穿一條收腰包臀的紅色連衣裙,今天是罩了一件紅色的風衣,倒是跟照片裡白梔子般的形象不太一樣。
見樂言愣在那裡,她晃了晃手中的藥袋說:“今天您到醫院去了吧?落下了這個,黃醫生讓我送過來,我也是根據病歷記錄裡的地址找來的,還真怕弄錯了。”
她神態坦然,彷彿在說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樂言進退維谷,的確,這樣子不請人家進門實在太失禮了,可是要是穆皖南看到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怎麼想都是十足可怖,她只在照片中見過真容的人,本已去世多年的人,眼下正生靈活現地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口。
“誰來了?”不由她多想,穆皖南已經聽到門鈴從樓上下來了。
思思也跑過來,“媽媽,是誰呀?”
她有些無力地側過身子,有些事遲早是要發生的,順其自然就好,她是阻止不了的。
康醫生走進來,笑眯眯地跟思思招手打過招呼,一仰起頭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男人。她朝她微笑,熟稔得好像許久不見的故人知己。
果然,穆皖南臉上的驚愕是想掩飾都掩飾不了的,他的腳步像粘在原地一般動彈不了,手裡拿著的煙盒卻落在了地上。
樂言幾乎從來沒見過冷靜自持的他這個樣子。
他終於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手搭在樓梯扶手上,彷彿鬆手就無法撐住自己身體的重量。
他在家中另外兩個人的注視中走到那個女人面前,聲音沙啞卻輕緩地說:“康欣……是不是你,你回來了?”
一旁的樂言摟緊懷中的思思,身體仍像受不了寒冷般倏倏發抖。
紅衣女郎莞爾一笑,“我不叫康欣,我叫康寧。你認識我姐姐?”
“姐姐?”
“是啊,我有個孿生姐姐就叫康欣,應該就是你認識的那一個,要不然你怎麼會把我們認錯呢?”
穆皖南沒再說話,俞樂言抬起頭來,看到他眼裡的熱切和柔軟,像一張綿密的網。
對方已經親口否認了是康欣,可他仍舊這樣看著她。
如果說愛情也有形態,就該是這樣子了。她愛他十年,結婚五年,孩子四歲,愛過的日子不知千千萬,一直就想要他的愛情,他卻從來不肯給她,因為他早已給了別人,哪怕只是那個人的影子也沒有關係。
人不能起死回生,但也許愛情可以。
後來他們又說了些什麼,樂言都不太記得了。康寧並沒有待太長時間,臨走的時候她笑了笑,說道:“世界還真是小,拿到這個地址的時候我就覺得熟悉,在我讀大學的這麼幾年,這個地址一直是我的緊急聯絡地址。”
樂言臉上最後一點血色都褪盡了。原來不是巧合,她和她比誰都清楚,從醫院裡的偶遇開始,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是康寧有意而為之。
然而穆皖南只拿過車鑰匙,對康寧說:“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爸爸……”思思有些怯怯地叫住他,大概是出於本能吧,連她都知道只要走出這道門,爸爸可能就不再是屬於她的了。
穆皖南還是走了,而且一整晚都沒有回來。俞樂言安頓好思思睡下,就坐在客廳沙發上一直等,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麼,但以為他至少還是會回來的,那至少他們還可以談一談。
最終她還是失望了,而且她也明白,在這樁婚姻裡,她裝傻裝的太久,到了這個份兒上,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
何薰開啟門,看著俞樂言手中的行囊張大嘴,“不會吧,你就這麼點兒行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離婚就離婚吧,但也不至於讓你淨身出戶吧?姓穆的是不是太過分啦?”
樂言放下東西,“還有兩個行李箱,但我在你這裡只是暫住,也沒有必要全部搬過來啊!等找到了合適的房子,我會一起挪過去的。”
“還找什麼呀,我這個閣樓還挺寬敞的,也不壓抑,你就先住著唄!你啊,脫離社會太久了,不知世道艱難。現在合適的房子哪兒那麼容易找啊,你說找個便宜點價效比高的,中介能把你忽悠到燕郊去,上班兒來回得五小時,你受得了嗎?”
樂言低頭笑笑,“那也得租啊,租個近點兒的唄,就跟你這裡差不多的,租金貴點也不要緊。就像你說的,穆家不會讓我淨身出戶啊,多少還會付點贍養費的。何況今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