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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八點半準時打卡上班,律所對員工的考勤制度並不是特別嚴格,雖然規定的是八點半打卡,其實大多數人都是九點才到,有案子要跑的律師甚至整天都見不到人。
但她到這個律所上班才不到一週,作為新人來說遲到實在沒什麼道理,所以她每天都是第一個到崗的員工。
新入職的第一個禮拜不太好過,什麼人都不認識,什麼規矩都不懂,最要緊是沒有人給新人安排任務,分配給她的帶教律師又不在,辦公時間的空閒遠比忙碌更難熬。
她只好給自己找事情做,守在影印機旁邊幫人影印材料,有訪客和客戶來了就端茶倒水,幫前臺小姐省了不少功夫。
儘管如此,也並沒有得到什麼溢美之詞。中午午休的時候,她在洗手間的隔間裡聽到門外兩個年輕的聲音在議論:“哎,那個俞樂言也是關係戶吧?現在淡季還招人,不是讓她白拿薪水嗎?”
“聽說是合夥人親自安排的,也許就看中人家年輕漂亮呢!”
“年輕什麼呀,比咱們都大呢!而且婚姻狀況填的是已婚啊!”
“啊……看著不像啊,我還以為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呢!這麼大年紀了怎麼才來作律助?”
“誰知道,你沒看見她一身名牌嗎?指不定是哪家的闊太太出來體驗生活了,或者是高先生的情人?他不是離婚了麼,也許就是好這一口呢?”
兩人哧哧地笑,聽到最裡面一間有沖水的聲音才意識到還有人,趕緊收起化妝品撤了。
原來高師兄也離婚了,同為天涯淪落人,她倒是這一刻才知道。
樂言坐在馬桶蓋上,等確定外面的人都走了才推開門出來。
她看著鏡子裡的女人,素面朝天,大概因為面板白皙,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身上的套裝式樣中規中矩,卻是貨真價實的普拉達。
她正裝不多,唯有的兩套先拿來應急。也怪她自己疏忽,就這樣直接穿來上班了,引起些不必要的揣測。
下午高寂雲路過她的辦公桌前,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來我辦公室一趟。”
合夥人辦公室就在她身後不遠處,他朝她眨眨眼睛,笑意晏晏。
剛剛在衛生間裡八卦的年輕女孩互相遞眼色,像是在說“看我說的沒錯吧”。
俞樂言關上辦公室門,在高寂雲對面的椅子坐下,“師兄,有事找我?”
“你開始上班也有好幾天了,我事情比較多,忙到現在才有空來問你情況。怎麼樣,還習慣嗎?”
高寂雲與她同畢業於f*律系,她讀大一的時候他讀研究生一年級,做過他們班的輔導員,是學校那個著名辯論隊的隊長,畢業後就進事務所做了律師,不久與人合夥開了現在的這家律所,年紀輕輕已是業內有名的青年大狀。
撇開在學校裡對她的照顧不提,如今他給她提供了這個工作的機會,對她而言是真正的知遇之恩。
她點頭,“都很好,謝謝師兄。只是我覺得還有很多東西要學,還有我的工作好像很少,有沒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高寂雲爽朗地笑,“這個你不用急,等過兩天你的帶教律師出差回來就有你忙的。這些案卷都是他的,你先拿去看熟,到時候做起事來事半功倍。”
厚厚一摞資料放在面前,樂言既興奮又有些發怵,“今天就得全部看完嗎?”
“有問題嗎?”
她咬了咬唇,“不,沒有。我會加緊看的。”
高寂雲點點頭,“現在開始要逐漸適應高強度的工作節奏。樂言,你起步晚了點,但要相信自己是最好的,我給你的資源也是最好的。假以時日,你會成為最優秀的律師,加油。”
師兄完全跟以前一樣瀟灑樂觀,看不出一點婚姻失敗的頹唐。
俞樂言抱著那一摞沉甸甸的案卷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整個下午埋首其間,直到天色越來越昏暗,再抬起頭來,猛然發覺整個辦公區只剩她一個人了。
她匆匆收拾東西,下午本來是想請假早一點下班的,但想到午間聽到的那些閒言碎語,她又打消了念頭,硬是把資料給差不多看完了。
今天是女兒生日,她答應了要陪她慶祝的,不能失信。
她到西餅店拿了定製的蛋糕,回到家早已過了飯點,思思已經吃完飯坐在茶几旁邊畫畫,看到她仍是高興地撲進她懷裡,“媽媽!”
俞樂言放下手裡的東西,蹲下來抱住她親了親,“寶貝生日快樂。在畫什麼呢?”
“生日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