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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今天剛好要出院,我就搭把手當個壯勞力吧!”
樂言特意選在今天接媽媽出院就是不想麻煩其他人,穆皖南在近郊有個會要開,穆家長輩那邊她也沒通知,本來想著靜悄悄出院就算了,誰能料到又遇上池睿。
她其實是有些緊張的,不知池睿有沒有把她跟穆皖南離婚的事兒囫圇個兒地抖落出來,畢竟他們沒有套過招。
不過看母親的神色沒有什麼異樣,他應該什麼都沒說。
池睿幫忙開車,路過北海公園的時候順道帶她們去逛了逛,美其名曰醫院待久了趁機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樂言不知他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北海公園對她母親來說有特殊的意義。父親年輕時他們在北京待得為數不多的那段日子裡,北海周圍是他們去得最多的地方,如今滿滿都是回憶。
周頌真是很高興的,人一開心起來臉上再多的鬱結和病氣就都散了大半。
樂言很感激池睿,他只壓低聲音道:“你可還欠我頓飯呢,到時別忘了就好。”
周頌真剛出院就要走,樂言怎麼挽留都沒有用。
“我放心不下那些學生,總得回去看著他們才覺得心裡踏實。”她也是教師,只不過教的是中學,在小城一箇中學奉獻了一輩子,退休後又返聘回去工作。
樂言也勸過她別再操勞,甚至父親剛剛去世時就勸過她到北京一同生活,但她說一旦停下工作精神和身體都加速衰老,樂言也只能由她去。
母女一年也沒有幾次見面相聚的機會,終究還是不捨。穆皖南最近似乎忙於重要的公事,回家都很晚,倒是給了她們更多說話的空間。
樂言撒嬌跟媽媽一起睡,周頌真笑著摸她的腦袋,“自己都是當媽媽的人了,還像孩子似的撒嬌,讓思思看見了要笑你了。哎,這回沒見到她,怪唸的慌的。”
說到這個樂言對穆皖南的怨懟又深了幾分,重病在身的老人家,手術檯上風險重重,如果最後見不到思思豈不是一生的遺憾?
她不做聲,周頌真又絮絮說了很多,最後有些累了,才意味深長道:“原先聽你突然說要出去工作,還有些擔心你。你從小就是好孩子,能力沒有問題,我就怕你還要兼顧家裡太累了。現在看來你做得挺好,上司為人也不錯,你喜歡這份工作的話可以一直做下去,女人啊還是應該有一份自己的事業。過去也許是我們作父母的放了些不切實際的期望在你們身上,原意是想讓你的日子過得安逸一些,卻沒想過有很多事是不能夠被安排的,反而可能讓你受了很多委屈。”
樂言已經有些混沌想睡了,聽到這番話幾乎立時清醒起來,“媽媽……”
周頌真輕拍她的背,像小時候哄她入睡時那樣,“所以言言啊,趁你現在還年輕,想追求什麼就去追,跟什麼人在一起、過什麼樣的日子能讓你開心,就照那樣去做。你爸爸不在了,還有我跟思思,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家人,尊重你的決定,只要你過得好……你明白嗎?”
樂言的眼淚無聲地流出來,把枕巾都沾溼了。
其實媽媽已經看出來了吧?穆皖南明顯多於以往的積極熱絡卻只換來她的躲閃,兩人你進我退,如舞步紛亂的搭檔,真真貌合神離,不是感情和睦的夫妻應有的模樣。
他們演技再好也只是演戲,演戲不可能比現實生活更加逼真。
沒有一點苛責,甚至可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媽媽只是一味地心疼她,並不在乎她做了怎樣的選擇。
…
送走了周頌真,穆皖南也發覺了樂言異樣的低落和沉默,斟酌了一下才說:“還在擔心你媽媽?我跟醫生談過,她病情還算穩定,只要繼續堅持服藥問題不大。如果你實在想她,過年的時候再接她過來,那時我爸媽都在家裡,他們也可以聚一聚。”
他的話她不知聽進去多少,只看著車窗外不斷退後的風景,依舊沒吭聲,
他又清了清嗓子,聲音壓低一些,“最近公司有些事走不開,我也不擅長開解和照顧病人,索性時間都留給你們。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夠周到,我可以向你媽媽解釋。”
有些事無法與她細說,最近公司為集中精力對付何維林,不少決策需要他親自來做。商業世界不能單憑感情用事,需要靠資料分析和預期收益來說服董事和股東,他的確分身乏術。
樂言這才回過神來,“噢,不用了,她都明白的。”
其實他這樣已相當於在同她解釋,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
車子停在首都國際機場,他們並肩站在國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