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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酒氣熏天,哪裡有半分平時的斯文?
他將臉扭朝一邊,“我不用你假好心。”
樂言沒理他,下車後才說:“我也不想費這份心,但我更不想大半夜的跑到警局去領人。這旁邊就有一個五星酒店,你現在可以過去辦理入住,我停在這裡只是為了方便停車。”
穆皖南也從車上下來,“不用了,你不是住這裡麼?我今晚就在這裡將就一下。”
他剛剛摸了一下褲袋,手機還在,錢包卻沒了,可能在打鬥的時候掉出來,也不知被什麼人撿了去。
今晚他是沒有辦法住酒店的,他也不想驚動秘書,今天發生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樂言是被他氣得夠嗆,但沒有辦法。梁沉叮囑她要好好看著他,他好像喝了不少酒,誰知道血液裡高濃度的酒精會不會半夜裡又催生出難以抑制的衝動跑去和人拼個你死我活?
穆皖南站在公寓裡微微抬眼,“你就住這兒?”
“這是何薰的房子,我住閣樓。”如果不是何薰今天剛好去出差了,即使兩方將就她也不可能讓穆皖南到這兒來,以何薰的脾氣根本不會讓他進門。
他沒再說話,一轉眼進了浴室,啪的鎖上門,很快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樂言坐在沙發上按了按眉心,雖然跑這一趟實際沒花多大力氣,但她覺得很累。
她在廚房燒水煮了碗麵放在桌上,然後上樓去給閣樓裡她睡的床換上了乾淨的新床單。
她下樓的時候,穆皖南已經洗完澡,正坐在桌邊吃麵。
他沒有換洗的衣服,身上仍舊穿著揉得皺巴巴的襯衫,袖子捲到肘關節,隱約還能看到不知是誰濺上去的已經乾涸的血跡。
他皺著眉頭大口吃面,連麵湯都喝光。樂言從冰箱裡翻出冰袋來,用嶄新的毛巾包裹好。
穆皖南不知幾時已經上樓去了。
兩個人都沒說再說過一句話,他卻懂得她的安排,難得有這般默契。
她帶著家用的迷你藥箱和冰塊上樓,他半倚在床上假寐,手邊是一本從她書桌上拿下來的《公司法實務與辦案指引》。
他應該不會那麼快睡著,大概是不願面對面應付她。
樂言不動聲色把冷冰冰的冰包貼在他臉上的瘀傷處,他果然醒了,目光灼灼地瞪著他。
“這樣冷敷會舒服點,明天回去換熱毛巾或者熱雞蛋熱敷,很快就消腫。”她看了看他鼻樑和眉尾的血口子,“傷口要上點藥,不然會感染。”
他卻沒有一點要配合的意思,就躺在那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也停下動作,的確,她好像沒有對他這樣周到的必要。
桌上有鏡子,不如就讓他自己上藥好了。
她放下藥箱,剛要站起來卻被他一把攥住,“不是要擦藥麼,上哪兒去?”
“傷在臉上,我想你對著鏡子自己來也沒什麼問題。”
他的手攥緊了些,“我偏要你來。”
她掙不脫他,心裡那些無名的火氣卻又不斷衝撞著想往外跑,終於妥協一般說:“好,我來,你先放手。”
她用棉球蘸了碘伏擦在他的傷處,輕柔細緻,他不由閉上眼睛。
誰知下一秒火辣的酒精就狠狠蟄了他一下,他痛得幾乎跳起來,怒目道:“你不能輕一點兒嗎?”
“你和人打架的時候怎麼沒想著輕一點,不管不顧就弄成這樣!你這還只是皮外傷,被你揍的那個人還不知怎麼疼法呢?”
他冷笑,“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就幫他說話?那根本是個人渣!”
樂言也笑得冷矜,“幫理不幫親。不就是跟康欣有關的人嗎?今兒這事兒之後,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了。”
什麼事能讓他喪失理智至此?恐怕也只有與康欣有關這一樁了。
穆皖南一下子就攥住她的胳膊把她壓到身下,呼吸中殘餘的酒氣掃在她臉上,“你現在倒絲毫不忌諱在我跟前兒提起她了?連何維林你都知道……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她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眼睛裡卻是不甘示弱的光芒,“還能有什麼?也不過就是道聽途說的那些,何公子看上了穆皖南的女人,爭風吃醋,強取豪奪,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直到她去世……很是鬧了些風波出來。”
她真的不再忌憚把這些話說出來。
以前康欣活著的時候,康欣去世後所有人都瞞著她的時候,她覺得對穆皖南過去的一段情只要裝聾作啞就能好好跟他廝守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