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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反應過來,關何已然蹲下身。
“你這麼走,走半個時辰才能到家不說,還傷著腳,不怕越磨越嚴重麼?”
聽他言語也有幾分道理,奚畫踟躕著左右一瞧,看得附近也沒有熟識的人,這才磨磨蹭蹭爬上他背脊,伸手環上脖頸。
關何隨即站起身來,穩穩當當地託了託,快步就往前行。
“誒,走小路好不好?”這麼堂而皇之向街上,要是給她鄰里那三姑六婆瞅見了,那就意味著明兒整個平江城裡的人都知曉了,這還得了。
“好。”幸而關何倒沒多問,自石橋邊一繞,就往河岸的僻靜道兒走去。
河面水波平靜,波濤不起,微風過處,漣漪圈圈盪開。遠處的岸邊,站了不少人在放河燈,他們這方卻是難得的靜謐,大約是因為景色不好,一個閒人也不曾有。
繞小路,自不比走大道近,時間也要多花費上一倍,眼見關何頭上已冒出細細的汗珠,奚畫心頭不得不說,還是有幾分內疚的。
“……關何。”
“嗯?”
“我……會不會很重啊?”
“還好。”他道。
“要不,你還是放我下來自己走吧。”
“沒事。”
岸邊的小道走到中間,那河對面驀地炸開一簇燦爛的煙花來,她側過頭,滿河皆是波光粼粼,碎光閃爍。
收回視線,奚畫本想叫關何也瞧瞧那煙火,正一垂眸,卻見他側顏亦隨著那花火明滅不定,這一瞬,像是那一日在家中被他挾持時,驚鴻一瞥所看到的模樣。
微微擰起的劍眉,專注的神情,莫名令她心上一怔。
“有人在放煙花。”奚畫拍拍他肩膀,“我們瞧一會兒再走罷?正好你也歇歇。”
聽她此言,關何甚是順從地停下腳步,輕輕放她下來。
奚畫抬著腳,跳了幾步,在草地上尋得個位置坐下,河風驟然迎面吹來,在四月底的天氣裡,不涼微暖,拂得滿面都是柔軟的觸感。
她舉目望著把天邊綻亮的煙火,讚歎道:“這是江陵府那邊盛產的火樹銀花,聽說很貴的。真是少見。”
關何挨著她身邊坐下,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卻一直皺著眉。
“幹嘛板著個臉呢?”奚畫拿手肘捅了捅他,打趣道,“難不成是為了這月的課試成績?”
關何輕輕搖頭。
似是猶豫了許久,才問道:“我……問你一個事情。”
“嗯,你說。”
他眸色裡帶了幾分尷尬:“我是不是,平日裡給了招了不少麻煩?”
不承想他會突然問起這個,奚畫微愣了一會兒,隨即笑道:
“我還道你要問什麼呢,就這個啊?”
被她笑得有些莫名,關何倒是怔了怔,繼而頷首。
“嗯……你這個人是有時候很奇怪,也的確是很愛惹麻煩……”奚畫揚眉頓了頓,“不過你放心,我是好脾氣,氣過就過了,從不放心上的。”
“是麼。”像是鬆了口氣,他展開眉來,也隨她笑了笑。
風吹越吹大,直把她一頭青絲撥到腦後,奚畫眯著眼睛享受,喃喃道:
“這風勢,要是放紙鳶,定能飛很高吧?”
關何側目看她:“你想放紙鳶?”
奚畫擺擺手:“我就隨便說說,何況這會子也沒帶來。”
“要放也不是不可以。”說話間,他不知從何處抽出一物來,“我帶了。”
“誒?……誒?!”奚畫瞅瞅他,又瞅瞅他身後,“你你你……你從哪裡拿出來的?”
方才明明見他背上什麼東西都沒負才是啊!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關何把線繩扯開一段,放到她手上,“放吧。”
看著自己手中那隻黑白配色的鳥,呆了半晌後,奚畫不禁覺得好笑。
“你隨身帶這個作甚麼?再說了,哪有人大晚上還放風箏的。”
聽她此言,後者甚覺尷尬地別過臉,隨手撿了粒石子兒從河面擲過去,聽得“啪啪”幾聲響,那石子兒自河面橫掃而過。
想了一想,關何還是偏頭對她道:“這風箏……送你,要麼?”
“送我?”奚畫捧在手上,眉毛一彎,綻出大片笑紋,“當真?這麼好?”
關何皺著眉問她:“你不嫌棄嗎?”
奚畫不由奇怪:“我幹嘛要嫌棄?”
“……今日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