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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人已經撤得差不多了,但各大城鎮中的眼線還是在的,書信我已寄出去,等過幾日再看有無訊息。”
聞言,他握手成拳,良久才輕聲頷首,“好。”
*
馬車是在清晨時分駛進城的。
大約時候尚早,除了軲轆在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響,其餘什麼也沒聽見,靜悄悄的。
簾子被人掀開,太陽照到腳邊。趕了這許久的路,奚畫總算是能看到除了車內陳設之外的物件。
一個金兵抬手解了她穴道,胳膊一伸。
“下來吧。”
姿勢看著像是要扶她,其實是用拽的,動作一點也不輕柔,既是這般對她,來者必定不善。奚畫如此琢磨。
馬車停在一處角門旁,左右植了兩棵黃楊,高高大大。四下裡甚是寬敞氣派,瞧著似乎是哪個貴人的庭院,放眼望去,垂花門內的抄手遊廊彷彿沒有盡頭,樹木鬱鬱蔥蔥,鳥雀低鳴,花香滿鼻。
再回頭看了看身後,這是偏門,門外橫著一條街,街上無人。
瞧這一眼,奚畫覺得很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然而還沒等她細看,背後兩個金兵推推搡搡催促道:
“快走,莫要磨蹭!”
儘管語氣兇狠,手上還是留了情,並沒下重勁。
奚畫只得跟著他倆左拐右拐,過了穿堂,正房大院和廂房,原想著會被帶到四面都是刑具的陰暗水牢,不料最後竟上了一座精緻的閣樓。
金兵替她拉開門,室內暖意濃濃,許是燒了爐子,氣溫比外頭高了很多,奚畫走進去粗粗環顧了一圈,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等回過頭,眼看那兩人就要出去,她急忙問:“作甚麼帶我來這兒?你們什麼企圖?”
“在這裡候著。”其中一人回答道,“我們主子要見你。”
“你們主子?”奚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們主子是誰?”
“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摞下話,再沒作解釋,關門就走。
“誒,你們——”
奚畫飛快撲到門上,拿手一推,門已經被鎖死了。
雖然沒有點燈,屋裡卻很亮堂,紗簾薄薄的一層,冬日的陽光就從外頭灑進來。站了許久,瞧著左右果真沒人,奚畫這才大著膽子走到窗邊去。伸手把簾子捲起來,輕輕推開……
待看清眼前之景時,她登時驚在當場,半晌說不出話。
從高高的閣樓放眼望去,奢華的府宅盡收眼底,亭臺軒榭,花園河池,美不勝收。然而令她吃驚的卻不是這富麗堂皇之地,而是在宅院之外的,平江城大街。
因為這些日子一直窩在車上,竟不知那兩個金人把她從西南的靜江府境一路帶到東北處的平江城!
尚未從震撼中回過神,門卻吱呀一聲被人開啟了。奚畫連忙收回手,自窗邊撤走,正側目去看來人,驀地又是一愣。
一雙蛛絲銀靴上映著蒼白的日光,鳩翼披風掃在靴旁,長長青絲已冠束在頭,拇指上一塊瑪瑙扳指,兩眼似是蘊笑,朗眸如星,溫和的氣韻一如往昔。
奚畫眉目瞬間一亮,撒足跑了過去。
“宋大哥!”
她握著宋初雙臂,上上下下打量,喜不自禁,“真的是你麼?”
宋初微笑著點點頭。
“真是你!”奚畫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你還活著?太好了……我起先以為你恐怕已經凶多吉少……現在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對了,你如何到這裡來的?你知道這宅院的主人是誰麼?方才有兩個人告訴我他們主子讓我在這兒等他,可我等了好久也沒看他來。”
宋初把肩頭的披風取下,隨手掛在一旁,一句也沒回答她,反而去桌上倒了杯茶給她,若無其事問道:“你們幾時上路的?走了幾日?”
奚畫也沒多想,接過手就喝,“七天之前吧,好像還在什麼地方耽擱了一日。”
“既然才到,那就多休息休息。”宋初指了指裡屋,“進去有個小榻,躺著睡會兒吧。”
奚畫看著他所指方向,愣了一瞬,手仍捧著他遞來的茶杯,卻再沒喝一口。
“午飯還有一陣。”宋初把卷簾放下,室內一片陰暗,“正巧你睡醒了就能用飯了。”
他又走到爐子邊,抬手試了試溫度,回頭朝奚畫微笑:“床上我還給你放了一個,等會怕是還要熱,你若覺得難受取出來擱在床頭便是……怎麼?”
見她一直沒言語,宋初緩緩踱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