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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水花四濺,直從岸邊漫上來,他看得心驚肉跳,慌忙跑上前。
“小四!”
興許是摔得突然,她在河面上半刻沒法浮起來。
也不知她是否會水,關何來不及多想,除了外衫就將跳下去,就在這時,奚畫突然抬手一擺。
“等、等等!你別下來!”
他腳上瞬間一僵,險些沒穩住身形,忙抬手扶著樹,焦急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奚畫從嘴裡呸了兩口水,眉頭一皺,站起身。
“這水……”她抬眸朝他看去,“怎麼才到我腰上。”
愣愣地見著她在河畔走了兩步,腳步甚穩,關何呆了片刻,才好笑地鬆了口氣。
奚畫將身上帶的幾片蘆葦摘下來,禁不住奇怪:“方才嶽大夫的徒弟不是說他是失足落水而死麼?這水……能淹死人?”
她渾身溼透,儘管是夏季,可任風吹著怕是也會受涼,關何心自擔憂,只朝她伸出手:“別管那麼多了,你先上來。”
“哦。”
發覺自己此刻頗為狼狽,奚畫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將手遞過去。
十指一扣,他力大得出奇,輕輕一拉便拽她上河岸。
溼衣衫貼身,難免有些冰冷。
關何取了外衫將她罩住,奚畫卻還回頭一本正經道:“他那個徒弟肯定是在說謊。”
“知道了。”因擔心她身子,關何哪裡還去想岳家大夫的事,只不住搖頭,“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叫青姨煮碗薑湯喝。”
“嗯,好。”
驀地想起什麼來,她不由苦著臉:“哎呀……這樣子若被她看見了,又該訓我了……”
兩人緊趕慢趕跑回家,好在羅青尚未回來,奚畫飛快換了衣衫,去廚房切姜煮湯。
一碗熱湯下肚,等到第二日也不見有生病的跡象,關何方是放下心。
*
秦書落案後,平江城內又恢復如常,似是一切從未發生一般,街頭巷尾的百姓仍舊是該吃吃該喝喝,茶餘飯後,坐在自家門前和鄰里閒談擺條。
雖是覺得案情還有疑點,但奚畫到底是普通人,總歸不能跑到人府衙去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到時賊沒抓成,自己還賠進去,可就不划算了。
眼看著周遭平安祥和,她也懶得關心那許多,加之昨日接到書院的傳信,瞧著明天就能回去唸書了,一切固然是以讀書為主。
想到這裡,她不禁燃起鬥志,都說為官須作相,及第早爭先,在有兩年就能上京參加秋試了,從今兒起,還得加把勁才行!
於是,劈柴挑水切肉做飯,書本從不離身,像是又回到認識關何前的狀態,日日精神抖擻。
比方說,這會子就連出門買個菜,她也捧著本書,唸唸有詞。
“凶年饑歲,子之民,老羸轉於溝壑……”
“……回去再背吧。”聽了一路,關何終究是看不下去,“一會兒若走路摔了怎麼是好?”
“哪有這麼容易摔的。”她不以為意,“我眼睛好著呢,從前被雷先生罰跑校場都還能邊跑邊看……”
不想話剛說完,迎頭就和一個人撞在一起,兩人皆是往後退了幾步,幸而奚畫有關何扶著,倒也沒摔倒,反是那人被磕的頭暈眼花,好不容易才穩住腳。
“對不住對不住!都怪我走得太急。”
對方捂著頭,明明尚目眩為好,卻還不停施禮。
“不打緊……也是我沒看路。”奚畫忙扶她起來。
怎料對方一抬頭,見得是她忙如眼見救星般。
“奚姑娘!原來你在這兒。還還好,,我不必跑一趟了。”
“你……”這人誰啊。
奚畫眉頭輕蹙,眸色懷疑地打量了對方半晌,這才想起來:“啊,你不是七姐的貼身丫頭麼?”
“是是是,是我是我。”她一把握著她的手,表情著急,“奚姑娘可有見著我家小姐麼?今兒一早出門買胭脂,我一走神回頭就沒看到她了。她可是尋你來了?”
“七姐嗎?沒有呀。”奚畫如實道,“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沒呢,府上家丁都說沒瞧見小姐。”那丫頭急得直跺腳,“這可怎麼辦啊!”
“你莫擔心,指不定是去方府找金枝了呢?”她思忖道,“正巧昨兒金枝回平江了,想是你家小姐得了訊息,尋她串門兒去了吧。”
“對對,你說的有道理。”那丫頭一拍腦門兒,“多謝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