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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吉言了。”
用過飯,奚畫收拾碗筷去廚房。
大約是常跑到她家裡來蹭吃蹭喝,自家灶臺卻閒著,旁邊都積了不少灰。她挽了袖子洗碗,仔仔細細刷了一道鍋,眼見四下裡打掃得十分乾淨,瞧著也舒坦了許多。
奚畫推門往外走。
“關何,我說你……”
油燈被晚風吹得輕輕搖曳,他趴在桌上,嘴唇微啟,呼吸淺淺。興許是太過放鬆,睡顏上倒帶了幾分稚氣,俊逸的眉宇間被暗黃的燈光融上一抹溫和,清暖人心。
奚畫後半句話戛然而止,又不忍將他叫醒,只悄悄去房裡取了床薄被蓋在他背上,吹了燈,這才輕手輕腳走出門。
半夜風疾,窗外的枯葉隨風打在臉上,關何悠悠轉醒,驀地發現自己不知幾時睡著了,四下裡一片漆黑。
“小四,小四?”
轉頭喚了幾聲無人應答,正起身來,胳膊肘下似有一張箋紙,他拿在手,藉著月光細看。
我先家去了,鍋裡的白糕是燜好的,別揭蓋子,留著明早吃。以後要好生休息,莫著急趕路了——奚畫。
關何眸色一緩,握著紙張鬆了口氣,唇邊又止不住的盪開笑意。
*
次日,仍照常上學。
瑞王府在城西衚衕,王爺尚未歸來,而今正是去摸底的好時候,但白日不宜行動,也只好等到入夜了。
因昨晚掉了幾顆小雨,地上溼漉漉的,池塘內殘荷憔悴,不知是太渾濁還是天色之故,水裡黑壓壓的,偶爾冒出幾個泡泡。
今天書院裡頭氣氛有點奇怪,大早上的,天也亮了,講堂里人也齊了,可先生連書都未翻開就匆匆離開。
眼見已去了半個時辰,也沒見回來。
奚畫趴在窗沿上,托腮看著池塘發呆。背後鬧哄哄的,鍾勇謀那幾個聚頭在一塊兒擺條,旁側一兩個還拿了書扔來扔去。
“小四。”有人往她肩上一拍,探頭過來,笑嘻嘻道,“發什麼呆呢?”
奚畫被她唬了一跳,撫著胸口便翻了個白眼:“好好的說話,作甚麼嚇人。”
“哎呀,這不是瞧你出神那表情有趣兒麼。”金枝手裡扯了個藤條往她胳膊上一掃一掃的。
“奇怪,先生怎麼還沒回來?”奚畫偏頭朝門外瞅了眼,納悶道,“這都多久了。”
“不來豈不很好?我才不要聽冉先生羅裡吧嗦地講書,一下子說完還得讓人記住,哪兒那麼好記性啊?”金枝撅撅嘴,在她身邊一靠,自顧耍著藤條。
“這都九月底了,再過幾日便要到品仙節,依我看冉先生八成是被院士叫去商議今年出席的名額,早上會不會回來上課都說不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