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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害怕?沒有別的了?”他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定了定心神,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虛無,低頭捕捉著他胸口的那朵木槿花,“難不成,你還以為有其他?”
肩上的手忽然鬆開,身軀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劇烈地搖晃了一下。他黯啞著聲,緩緩開口,“這世間,只有容天衡能讓你心碎,只有他能讓你心動,所以,沒有他,你寧願自暴自棄,寧願去接受任何一個陌生的男人,你就這麼愛他,這麼放不下他?”
聲音像破碎的珠子,一顆顆落在我和他之間的紐帶上,尖銳的邊緣隨時可能刺破最後那點牽連。
“如果你可以接受洛桑,我為什麼不可以接受一個陌生人呢?”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對他說這句話,明知他是為了替我解圍才娶洛桑,我竟這樣刺傷他。不,這不是我的本意。我說過的,我分得很清楚,我珍惜他的情意,想要小心翼翼保留在自己心中。這點私心,不能點破,也不能對人說,包括他,有時,甚至包括我自己。
可,可我在做什麼呢?
“趙東陵,你再說一次!”手腕被他握住,力道大得幾乎讓骨頭粉碎。
場景這樣似曾相識,包括那雙像火一樣熊熊燃燒的眸子。我又成功把他惹怒了,看來,我跟容懷瑾果然上輩子仇結得很深。
“好啦好啦,我說錯了,你別生氣了。”我又使出一貫的服軟姿態,關鍵是,他這次是真生氣了,再不求饒,我的手很有可能立時粉碎性骨折。
“錯在哪?”
“呃……”我默默思考,方才這句話,邏輯上來說,是半點沒有錯的。不知容懷瑾他介意的到底是哪個點,是他娶了洛桑,還是我嫁給別人,抑或,兩者皆有。
這真是一道高深的難題。對於我這種不喜思考的人,不異於一個折磨。礙於我現在正受暴力脅迫,再糾結,也得給出個答案才行呀。
“有沒有提示?”小心翼翼地問,卻換來手腕一陣緊箍。
“這提示夠不夠?”他邪魅一笑,抓著我的手腕提了起來。
我趕緊捂住手,“夠夠夠。我,我錯在不應該說你和洛桑公主。你們兩是真心相愛嘛,怎麼能跟我這種孤家寡人相提並論呢。”
他怒瞪了我一眼,手指關節又隱隱要掐下去的感覺。
不對?“我開玩笑的,嘿嘿,是我,是我不應該隨便找個人成親,這回行了吧?”
他臉色稍霽,“還有呢?”
還有什麼啊?要命啊,這樣吊著我,還不如直接掐死我算了。他緊迫地盯著我,漆黑如墨的長髮下,眸子如深淵般緊緊鎖住我,薄唇因生氣抿起一個弧度,整個人散發出冷峻的美。
“還有……”有句話方才我就想說出口了,只是一念之差,說出來的卻完全是相反的話。
其實,他說的一點也沒錯,真正的我應該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害怕很多事情了。也許人越在乎,就越害怕失去,這應當也不僅止於我。
近在咫尺的相視,手腕處的肌膚相貼,胸口一陣熱流湧上來,怦怦跳動的心臟像個牽引靈魂的蠱,讓我還來不及思考就脫口而出,“還有,我一點也不喜歡容天衡了。”
這個真相也許太過震撼,讓他一下子怔愣在原地,星眸茫然,雙唇略張,連握著我手腕的力度也鬆了許多。
他這個傻傻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不論何時何地,他的情緒總掛在臉上,我輕而易舉就可以捕捉到。而他越是震驚,我越清楚,他心中的期望有多麼卑微,卑微到,他從來不敢想,我有一天也會喜歡他。
我終於知道,我面對他為何有如此多的情緒,時而氣,時而喜,時而苦惱,時而憂愁,時而不知所措,時而答非所問。
“我喜歡你,容懷瑾。”我脫開他的束縛,攬上他的肩,像上次他沒有徵求我同意一樣,這一次,我也不打算徵求他的同意。
唇貼在他的臉上,能感覺到他的面板一下子升溫,像是被扔進沸水中一樣,立時點燃了他所有的知覺。腰上一緊,他已經結結實實化被動為主動,將我抵在石桌上,唇正正落在我口齒之上,淺淺的,柔柔的,像在品嚐初釀的美酒,一口一口,緩緩感受其芳香。
我的心跳得比剛才更快,擂鼓似的,咚咚直響,聽不見周遭的聲音,只覺得呼吸壓抑,巨大的喜悅和興奮讓我幾乎透不過氣來,抱著他的脖子深深喘息,卻像在向他索取更多。
他便加重了力道,幾乎要將我揉進他身體裡去,衣服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極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