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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明黃的睡衣,坐在床邊發呆。
我伸出手來牽了牽他的衣袖,他回過頭來,眼睛裡漾出濃如蜜糖的笑意,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額頭,“醒了?我吵到你了?”
他說話的聲音極輕,像是昨晚旖旎之間對我的竊竊私語。
一時間,我有些面紅耳赤。望了望窗外的天,問他,“要回宮去了?”
他點了點頭,“早朝不可誤。你再睡會,我讓人一會送你回府。”
我搖搖頭,“你趕緊去吧,不用擔心我。”我一夜沒回,老爹都不派人來找,可見,他早就知道有這一出。一會,府裡就會有車來接我的,根本無需特意安排。
他也不和我爭,自己穿了衣裳,戴了朝珠,臨走之際,在我額上印了一下,“等我訊息。”
我知道,他說的是立妃的事。經過昨晚,我也不可能再堅持不入宮,不為妃了。若真的要和洛桑面對面相爭,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我不可能再放開容懷瑾了。
老爹說,立妃也有不少程式,而且新帝尚未正式登基,最快,也得是半個月以後。
不過十五天的時間,倒也不長。何況,我本身其實並不著急,反而希望能往後拖一拖。我和上官的婚約還沒有解決,總不能讓容懷瑾為我背上“奪臣子所愛”的昏君之名。
我約了上官在隔壁丁府花園見面。自從丁鳳朝買了這處府邸後,於我實在方便極了。我想約誰見面,只需約在丁府,翻個牆就可到。既不會被老爹發現,又無須出門拋頭露面,真是一舉兩得。
早晨剛下了雪,丁府的花園堆了厚厚一層白霜,連桃枝也化成了無數銀條。我披著斗篷,正攀著一根枝條,將上面的雪搖下來,就聽得身後傳來腳步聲,踩在落雪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回頭,卻不只上官一人。
他牽著個女子的手,那女子的身影被攏在寬大的青色披風之下,披風的帽子蓋住了半張臉,使我看不清楚,我卻覺得那女子走路的身姿很是面熟。
待走近了,那女子抬頭揭開帽子,我頓時一愣,張大了嘴,“秦姐姐,你怎麼來了?”
然後,我低頭端詳她和上官緊緊交握的手,一下子恍然大悟,笑道,“你們倆可真不夠意思。”
秦羅敷的臉紅了大半,趕緊將手抽了回來,扭捏道,“你莫要胡說,雪天路滑,我這才……”然後,又不語了。
我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明白的。”然後,對上官拋了個眼色,悄聲問,“啥時候開始的?”
上官鳳眼一眯,笑了笑,“多虧郡主幫忙。”
我不解。
上官略略解釋了下,大約就是上次他接到我繡球後,他和秦羅敷的騎馬教程就不大順利了,他教什麼秦妮子忘什麼。他本著為人師的風範,鍥而不捨地言傳身教,身教言傳,最終,才猛然醒覺,原來,秦妮子不是想學騎馬,是想見教騎馬的先生。
而後,這兩人便一拍即合,不言不語地發展開來,直至今日,我約上官出來,他們才醒悟,貌似應該通知我這個未婚妻。
作為未婚妻,我貌似應該不高興的;可是,身為朋友,我卻由衷地為他們高興。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上回我躲在桃樹上偷聽的時候,上官似乎還對秦羅敷毫不在乎,怎的短短几個月,他和秦羅敷就對上眼了。
大約這就是天意。我也從未想過我和容懷瑾會走到一起,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
我們三人堂而皇之在丁府的花園裡煮起了茶。
秦羅敷才藝了得,煮茶的功夫也嫻熟。水開二度時,加入茶末,待沸騰後,撇去浮沫,茶便煮好了。盛到杯子中,握在手中,只覺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我對上官說,“那個,咱倆的婚事是不是該辦一辦了?”
他端著杯子喝茶的手略略顫了下,茶湯溢了出來,燙得他哇哇叫。秦羅敷一個心疼,差點沒撲上去,替他呼呼吹吹。
我無奈地看著他倆,心想,我不過是這麼一提,你們至於如臨大敵嗎?
秦羅敷怯怯地望了我一眼,“東陵,你,你不會是想履行婚約吧?”
我遲疑了一下,本來存心逗逗他們,但接收到上官那殺人的目光和秦羅敷那寫滿“交友不慎”的表情,本人也只好弱弱地表態,“我的意思是,你該來我家退婚了。”
上官用布擦了擦手,直截了當問,“你和皇上終於確定了?”
我抬頭,對上他銳利的目光,暗歎這分明不是孔雀,是狐狸才對。又想,既然容懷瑾都敢包下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