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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空洞,寂寞,只能巴巴地等著皇帝來。我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我就不答應他了。
自我踏進長寧宮開始,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就忙得不亦樂乎,不斷來請示我,這的佈置可否,那的安排可妥當?我很是不耐煩,讓他們自己去請示綠蘿。
綠蘿是我的陪嫁丫鬟,現在進宮了,可就是管事了,別提有多威風,這指點那呼喝的,一點也沒有昨天在府裡和林侍衛哭哭啼啼依依不捨的模樣了。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對她唯命是從,讓她忽然有些找到了感覺——原來,女人也不是隻有嫁給男人才能得到滿足嘛。
晚膳的時辰還沒到,一大桌子菜已經佈置好,等著迎接皇帝到來。
我坐在桌子邊,忽然有些氣悶,提起筷子就開吃,宮人齊齊急喊,“主子,不可啊……”
他們喊的時候,容懷瑾正好走進門來,見我不等他,知道我在生氣,便坐過來靠近我,“誰惹我熙妃生氣了?”
我瞪他一眼,“熙妃?”
他笑了笑,摸著我的頭髮,溫柔無比,“東陵,歡迎你回家。”
這一頓飯,我吃得彆彆扭扭,一堆宮人看得是眉開眼笑。可不是,他們啥時候見皇帝這麼和顏悅色過,這會兒估計都在心裡樂呢,跟了個吃得開的主子。
我也不顯擺,吃完了就打發他走,他卻死賴在門口,說什麼都不動,“東陵,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他滿是期待地看著我,兩顆眼珠子跟黑色的水晶一樣,亮閃閃的。
我打趣道,“皇后娘娘也在期待著洞房花燭呢,皇上不怕她吃醋?”
話說完,屋子裡響起一陣整齊劃一的抽氣聲,大約是因為我是他們見過的第一個敢把皇帝往外推又敢非議皇后的妃子吧。
容懷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角精光一閃,道,“你真的想讓我過去和她洞房?”
“你敢?”我橫了他一眼,就見他眉眼帶笑,衝過來將我打橫抱起,順嘴在我腦門上親了一口,道,“就算你說同意,我也不敢去。洛桑那麼兇,哪有你這麼溫柔?”
“她不兇你就敢去了?”
“不敢。她就算柔得跟水一樣,也比不上你在我心裡的一分一毫。”他抱著我朝寢室走去。
“油嘴滑舌。”我嗔道,心裡卻像餵了蜜糖一樣。
一屋子人悶著笑,憋慘了。容懷瑾在他們的目送下大搖大擺將我抱進房裡,只丟下一句,“閒雜人等,幹活去。”
長寧宮的寢殿裝飾得很溫馨,層層的紅帳洋溢著喜慶,墜瓔珞的五福香囊散發著淡淡香氣,琉璃宮燈發出幻夢般的柔光,照得一室生輝。錦被繡著鴛鴦戲水、並蒂蓮花,摸上去光滑得沒有一絲痕跡,我聽綠蘿說過,最上乘的繡工也得練十幾年才有這樣的成果。
他將我放在柔軟的床榻之上,我面紅耳赤地看著他。時至今日,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竟然跟這個我從前最討厭最不願面對的人走到了一起。想起以前針鋒相對的日子,都覺得遠久得像一場夢,他在夢裡很討厭,可是走出夢外,他卻是唯一由始至終都待我好的人。
他的手落在我的髮鬢、耳邊、臉龐,撩撥著我不太堅定的神經。我在腦子裡回想,今天我原本是打算如何把他趕出長寧宮的?哎呀,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我努力回想,正迷茫之際,他已經將我的盤扣解開,身子壓了下來,順著剛才手的軌跡,一個個細密的吻落在我身上每一處面板。我渾身泛起一陣陣麻麻癢癢的感覺,使勁推他,力氣卻像泥牛入海。
他抓住我的手,溫熱的唇貼在我的手背上,對我溫言道,“東陵,這簡直像做夢一樣。”
我恍恍惚惚,順著他的話,道,“是啊,容懷瑾,你說,會不會真的是一場夢?”
他翻了個身,躺在我身邊,輕輕舒了一口氣,“也許是吧,若果如此,就讓這夢永遠也別醒。”
我知道,他肯定比我還覺得不真實。我是從頭到尾知道他的感情的,可是,他對我,卻一直帶著不可預料的隱憂,就算他已經成為皇帝,他也無法抹滅自己想抹滅的過去。有些東西存在過,它就會永遠留在心裡的某個角落,比如我和容天衡的過去。
但我會坦然地面對這些過去,那並不是什麼恥辱。而我的未來,是隻屬於容懷瑾一個人的。
此刻,兩人並行躺著,我忽然想起自己一直以來想說的一件事,順口就說了出來,“容懷瑾,在草原春狩那次,有一天晚上,我出來透氣……”
“嗯。”他淡淡地接過我的話,“你看見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