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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還是個技術活啊。在綠蘿孜孜不倦的教導下,我總算掌握了訣竅,用力巧妙地把籤朝外搖,終於不負眾望,一支竹籤跳了出來。
趕緊拿了去給廟裡的老和尚解籤。那老和尚坐在樹下,面前置著一張破舊的書案,一本破書,他的眼窩深深陷進去,微微張開眼的時候,透出一股子不染塵世的得道高僧模樣。我去的早,前頭只排了兩個人等著解籤。輪到我的時候,那老和尚眼睛一睜,“姑娘好相貌啊。”
我乾笑了兩聲,“不知大師也會看面相,不過小女子今天是來求籤的。”我把竹籤遞過去。他笑看我一眼,“芸芸眾生,心中皆有度量的一把尺。姑娘相貌生得好,旁人豔羨,自己卻不知,此乃福分。”
得道高僧講話一般是難懂一點的,但是他後頭說的那句,我卻是聽明白了,是說有人羨慕我長得漂亮的意思嗎?我朝四周望了望,果真有些來上香的女子偷偷朝我看來,交頭接耳說著什麼,眼裡透著點羨慕嫉妒恨的意味。我有些飄飄然,“大師真是慧眼。”
老和尚拿著竹籤,看了一眼,問我,“不知姑娘求甚?”
“親人平安。”我回道。和尚看了看籤,復問,“男或女?”
為防他接下來問出,此親人和你是何關係,我只好更直接,“父親。我父親。”
和尚點了點頭,道,“此籤乃平下之籤。魚沉雁杳音信無無,望穿秋水不見君。姑娘與你父親,怕是多年不見吧。”
我想了想,我與老爹雖然有父女緣分,卻是最近的事情。說來,確實沒有上半輩子的緣分。於是點了點頭,“師傅請說。”
和尚繼續道,“若要說見面,也不過是這幾月的事情,卻又父女緣分淺薄,匆匆一見,又是一別。”
這回我還沒說話,綠蘿已經嘆道,“好準啊。”
我沉默了會,還是忍不住問,“我父親可有什麼劫難?”老和尚笑了笑,眼中帶著一抹深意,就好像在看世人偏執的無知一般,“萬般皆是命,命理定數終不可變,姑娘何須在意?”
我搖搖頭,“師傅你這話就不對了。既是親人,自然是盼望他一切都好,若能毫不在意,豈不和路人無疑,那師傅你又何必為人解籤呢?”
老和尚阿彌陀佛了一聲,雙手合十,“姑娘所言甚是。貧僧只不過不想姑娘多添煩擾罷了。令尊身份尊貴,旁人不敢妄議半分,貧僧亦然。生老病死,乃人一生必經之路,姑娘若是關心親人,便在他生前,多加陪伴,多予關懷,如此方不至於留下遺憾。”
說完,又是阿彌陀佛了一句,起身便收了桌椅要走,我急切攔住,“師傅方才所言,意思是我父親會有大禍降臨麼?師傅既然身在廟裡,受信眾香火,為人解答疑惑,為何就不願意指點小女子一條明路呢?”
老和尚嘆了口氣,放下桌椅,“姑娘刨根究底,恐也是徒勞無功,人之壽命終有盡時。還不如想想,如何為令尊承歡膝下。姑娘若真的想知道,令尊何時壽終,貧僧也願意相告,只是,姑娘真要如此做嗎?”
我怔住了,眼眶一下子溼了。這些日子,不知不覺已經將老爹當成親人了,現在聽到老和尚這麼說,頓時覺得晴天霹靂,六神無主。眼前浮現的,盡是這些日子來,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雖然他很勢利,平時老攛掇我去勾引容家兄弟,可是,到底,他還是我老爹,平日裡除了摳門一些,待我還是很好的。
我真的要知道他何時壽終嗎?如果這樣,以後只怕相處的時候,我都會帶著一種奇怪的目光去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隨時要消失的人。
“姑娘還要再問嗎?”老和尚開口。我搖了搖頭,合掌阿彌陀佛,“多謝師傅,小女子明白了。”
老和尚對我回了一禮,“姑娘聰慧。貧僧復有一言相勸。”
我點點頭,示意和尚繼續說。他殷切地說道,“姑娘命中的紅鸞星已經出現,但卻蒙上了一層霧氣,還望姑娘一定要細細尋覓,方不負這段姻緣。”
我笑了笑,心想這和尚也確是好心,還記掛著我的姻緣呢。只不過,我早已找到了那顆星,他提醒地未免過於遲了。
老和尚走後,我和綠蘿參觀了下普國寺山後的風光,大約中午時候,打算出發回府,剛回到寺裡,迎面竟撞上一人,玄色華服,紫金高冠,一張臉端的是俊比天神,又桀驁不馴。
想裝作不認識,我判斷了下,已經來不及了。既然如此,不如熱情地打聲招呼。
手剛抬起來,那廝竟然視若無睹,轉身對方丈道,“大師的安排極為妥當,我自然放心。如此,一切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