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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四人在船艙內的小案上把酒言歡。夢湖邊上,江都上空,煙花璀璨,千星萬點,異彩紛呈。紅泥小火爐,滾水燙酒壺,熱氣氤氳出兩張嬌羞的臉蛋,一張俊寒的臉龐,還有一張抽搐的面孔。
抽搐的自然是區區在下小女子。因為總在我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的時候,周圍三人便發出這樣的對話:
“卿卿小姐所說的地方我也曾去過。”
“四殿下,小女子是湘湘,不是卿卿啦。”
“哦,是麼?都差不多。”
“湘湘小姐對自己的妹妹如此照顧,真令人敬佩。”
“四殿下,小女子是卿卿啦。”
“哦,是麼?抱歉。”
李氏姐妹撒嬌佯怒嗔斥,一股腦用全了,就是半點也不生氣。容懷瑾則端著酒杯自飲自樂,面上毫無表情,連抱歉也缺乏誠意。
我是多努力才能忍住自己爆笑的衝動。待得夜色漸深,李氏姐妹回了自己的畫舫,慢慢行遠,容懷瑾才開口,“想笑就笑罷。”
我終於忍不住,笑得滿地打滾,又取笑他,“你記性也太差了吧,弄錯了二十多遍,笨死了。”容懷瑾不緊不慢地低頭看我,“真不知道,誰是真正的笨蛋。”
他定眼看著我,那眼光就好像對著一個三四歲小孩時候,露出的“稚子無知”表情。我想了想,恍然大悟,敢情他是故意的,想讓李氏姐妹難堪?
我打住笑,對上他那雙星眸,心突突跳亂了拍子,卻又有些逞強,故作鎮靜,“人家好好地也沒得罪你,你做什麼作弄她們?”
容懷瑾慢慢靠近我,“你說呢?”
我被迫靠在船艙壁上,與他之間,僅僅是呼吸的間隔。他說話時,空氣都繞在我身旁流動,淡淡的酒氣,混著他身上的沉水香,交匯成一種我從沒聞過的香味,而我竟該死地,覺得並不抗拒。
他又繼續說道,“方才她們提及上次江都全軍出動尋找你的事情,明著是在諷刺你,實際就是在暗示本殿下連個人也保護不好,你說,該不該罰?”
要不怎麼說他心眼小呢,我好心相勸,“宰相肚裡能撐船,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在說什麼,我已經完全不知道了,整個眼裡充斥的只剩下他那張越放越大的臉……
最終,一切的一切,都歸為一片黑暗。我不知自己是因為害怕而閉上眼睛,還是因為期待而閉上眼睛,總而言之,我對自己表示十二萬分的鄙視。
幸而,不論我害怕的還是期待的,都並沒有發生。畫舫很快回到了岸邊,容懷瑾甩了我一個得逞的笑容,然後踩著公子的優雅步伐離開了。
我一世的英明啊,我珍貴的節操啊,兩杯酒下肚,就忘得一乾二淨了。竟被容懷瑾美色所惑,我還要不要做人了?可話說回來,我被美色所惑是正常的,容懷瑾那廝又為什麼三番兩次和我糾纏不清啊?難不成,他也受了我美色所惑?
哎,這麼一想,當真覺得自己是紅顏禍水。以後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才行。
剛回到王府,管家捎來一封信,說是我出門不久後有人送來的。我一看,是容天衡的筆跡。信裡說今夜宮中有事來不了,對我十分抱歉。
我暗暗鬆了口氣,沒想到歪打誤撞,我去了容懷瑾的船上。這下我也不用費思什麼藉口了,只是,與容天衡的約會吹了,還是讓我心裡頗為失落。
失落持續了沒多久,就被老爹回朝的喜悅蓋過了。
江都城大街小巷的百姓,都擠到了城門處等著迎接這位常勝將軍的到來。可是最終卻迎了一場空。聽說老爹臨時起意,獨自騎馬由側門回到了宮中覆命。
聖上龍心大悅,賞賜又紛至沓來。當晚,宮中更是做好了御膳,由內監處送到了王府,給定南王闔家享用。
這等榮寵,大宇朝建朝以來,只怕沒有人享用過。
我對老爹欽佩得不行。他審時度勢,沒有大搖大擺回朝,叫有些人無處搬弄是非。娘連日拜佛唸經,此時見老爹回來,喜上眉梢,也沒空唸經了。
飯後,我就自覺地退出他們的二人世界,自己在房裡看閒書。
綠蘿又開始在府裡開講壇了,今晚講的,是江都城那對雙生花不知何故,最近都不出來露面了。
我興起,搬了張小凳子,坐在院子裡聽她講。
“據知情人透露,李家兩位小姐不是修身養性不出門,而是迫於無奈,沒法出門。”
眾人訝異,連問,“為什麼,為什麼?”
“聽說,她們一夜之間臉上出滿了紅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