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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眼依舊是俊美如古希臘神話中的神祗,神情淡漠甚至可以說是冰冷徹骨,皮鞋敲擊地面的“噔噔”聲在杜之玉聽來就像是催命的鑼鼓聲。

男人或許是嫌杜之玉滿身的血汙不堪入目,目光只在杜之玉身上停留了短短一瞬就移開了。

杜之玉看著面前男人冷血的模樣,暗自嗤笑,這個男人恐怕根本就沒有心,幸好當時自己最後沒有成功,否則……莫不是第二天早上就要去見了閻王。

到了這種時候,她自知已經沒有可能離開這個昏暗至極的地方了,大腦中所想也不再是那些異想天開的東西,此時的她,大腦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但是有句話,她還是想問。

“蒼羿寒,我知道你手眼通天,所以你關了我,我並不覺得如何。但是我就是想不通,我究竟哪裡得罪了你,竟然能讓你如此大動干戈地對付我一個小人物,我杜之玉雖然沒什麼腦子,但也知道那一次沒有任何實質情況發生的下藥,你蒼羿寒根本不會在乎。”

杜之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一大段話,但換來的也不過是蒼羿寒如同看死人一樣的一瞥。

杜之玉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蒼羿寒的開口,眼底劃過一絲自嘲,也是,蒼羿寒是什麼身份,要她的命哪還需要什麼理由。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蒼羿寒最後還是開口了,雖然說的話,與她所想知道的風馬牛不相及。

“你和星文是什麼關係。”

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一種命令式的語氣。

蒼羿寒素來身處高位,除了面對韶綠綺時會放下全身的架子,其餘時候,他永遠都是那個淮市商界第一把手的蒼家家主。

杜之玉敏銳地從這短短九個字中嗅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腦海中的疑惑似乎有了一個突破口。

蒼羿寒素來都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性子,但是如今卻風馬牛不相及地只關心她和荀星文是什麼關係,這不得不讓她深思。

“荀少前天晚上答應了和我在一起,蒼總覺得我和荀少是什麼關係呢?”

杜之玉承認,自己說這話就是故意的。

反正不管怎樣,自己這條命,遲早都要交代在這裡,倒不如死個明明白白。

蒼羿寒眉眼毫無波瀾,但是在杜之玉看不到的角落,他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然緊握成拳。

“蒼總抓了我來,想來也是沒有想過要放我離開的,可蒼總從頭到尾卻只問了我一句我和荀少是什麼關係……我可真沒想到,蒼家家主竟然對自己的發小,自己的兄弟抱的是這種心思。可是淮市有誰不知道,荀少是個流連美人堆的風流浪子……”

也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杜之玉索性將自己心中想說的話說了個乾淨,只不過在自己還未說完的時候,看守著她的人就在蒼羿寒的眼神示意之下扼住了她的喉嚨。

直到此時,蒼羿寒才真真正正地轉眸看向她,眼底是清晰可見的殺意,杜之玉自知這是踩到了蒼羿寒的痛腳,被扼住了喉嚨很難說出話來,但是唇角卻是緩緩向上勾起,諷刺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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