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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子本來就弱?”方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從來沒有想過柯珺的身體怎樣,在他的印象裡,柯珺永遠是活力無限,愛玩愛鬧的,生病體虛這個詞語和她彷彿沒有半點的關係,可是才嫁過來,不過這一年多的時間,卻是重病,又聽得大夫說她一直體虛?
大夫點點頭,說道:“想來,夫人應該一直畏寒,冬日很少外出吧?”
方好想也不想的反駁:“胡說......”
“確實如此......”陪嫁過來的丫鬟此刻開口了,聲音有些怯弱,顯然也是不敢當面去反駁方好的話,但是又忍不住要說一句。
方好轉過頭,詫異的看著她。
丫鬟小心的開口:“小姐小時候掉水裡過,後來一直冬日比較畏寒,很少外出,前年與方......與老爺認識之後,冬日時常外出,原以為小姐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後來才知曉,根本沒有,只是,”她頓了頓:“大抵只是想見方大人一面。”
這個話柯珺昏睡著沒有聽見,聽見大抵是立刻反駁,她好面子,這個方面不肯妥協。
方好也是一愣,但是卻沒有覺得柯珺是喜歡自己,他的腦回路和柯珺差不多,要是她喜歡自己,早該喜歡了,怎麼到了現在,才來喜歡呢?
大夫摸著鬍子點點頭:“那便是了,落下的病根難治,這次過後,日後可要多多注意啊!”
方好再說不出別的話,管家讓人都退下,請大夫去隔壁房間寫下藥方,又給了重金酬謝,才將人送出去。
方好在門邊踟躕許久,才緩緩走向那睡著的人,從未覺得她如此脆弱過,他小心的走到床邊坐下,柯珺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總之肯定不是什麼美夢,含糊的在說些什麼。
他彎下身子去聽,好一會兒才聽清楚她說的,她說:“方好,對不起......”
一瞬間,他仿若自己不是在溫暖的屋子,而是置身於外面的嚴寒,他一直以為,既然都已經嫁給他,他對於柯珺一如往常,柯珺心中,想必同他一樣,皆是一種就這樣過去算了的心思,卻不想,她心中竟然全是愧疚。
他恨柯珺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柯珺那日在宮中說的種種,他確實是生氣了,可是朋友間的生氣不都是這樣嗎?氣幾天而已,他們那麼多年的朋友,他難道還會一直氣下去嗎?
卻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柯珺心中有如此多的不安,且揹負著這些不安一直到現在。
光是想到這些,便覺得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呼吸不過來,又疼痛酸楚的厲害。
柯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凌晨,看著窗戶外面已經有淡淡的亮光,她想要起來,又覺得身子酸楚的厲害,稍稍一動又頭疼難忍,只得躺下,試著開口,發覺聲音嘶啞的厲害,但也只能這樣喊起來:“來人。”
方好昨晚沒有回房,讓人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臨時搭了一個通鋪,就守著柯珺,此刻聽到柯珺的聲音,趕緊起身過去。
柯珺也沒有想到,沒有把丫鬟叫來,卻把方好叫來了,看樣子,他昨晚是睡在這裡的?
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個人,看他一直走到窗邊,柔聲道:“醒了?一會兒吃點東西,我讓人把藥送進來,喝了藥就好了。”
柯珺強撐著想要坐起來,方好連忙伸出手去將她扶起來靠著枕頭半坐著,聽見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方好說:“一回來就聽說你生病了,你身子不好怎麼不早點說?”
柯珺眨眨眼,而後輕笑起來:“這身體我也是才認識不久,哪裡知道這麼多?我怕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以為是古代的冬天更冷一點而已。”
方好沉默了片刻,忽而問道:“我送你的暖玉呢?”
柯珺愣了一下,才說:“好像,是放在化妝盒裡了......”
“不是讓你貼身帶著嗎?”他語氣不好,是有些生氣了。
柯珺沉默片刻,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顯然這個回答讓方好更加的不滿意,他送給柯珺的東西,她怎麼能這麼容易的說忘記了呢?要不是現在同在一個屋簷下,是不是就乾脆都不記得扔哪裡去了?
房間的沉默漸漸的變味,變的有些難以言說的尷尬,柯珺想著是該找一些話題的,於是說道:“對了,明茴生孩子了,我送了禮......”話題突然停下,柯珺想自己大概是發燒燒糊塗了,不然怎麼會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