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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也不妨直說，反正我不會放手的。”
商嵐也直說：“你看我是想放手的樣子嗎？”
競爭這快千年的時間，清溯很清楚商嵐已經佔據上風。
但就是那一點點，就這麼一點點，他也不願意放棄。
商嵐倒是有一點是願意的：“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和我一道去巷子看看，溫心好似在那裡受到了驚嚇。”
清溯撇了他一眼。
巷子很黑很深，一眼看不到邊際。
你可以聽見從巷子裡傳來的風聲，遙遠的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磚瓦已經斑駁，這大概是這座城市最古老的一條巷子。
不知道還有多久就要被拆除了。
巷子裡傳來男人的尖叫聲。
還有雙腿不停奔跑不加掩飾掩飾的聲音，讓這個巷子除了古老，多了一分恐懼。
商嵐抬腳走了進去。
男人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抬頭看見巷子的上空，烏雲密佈。
巷子裡的風夾雜了血腥味。
商嵐看見了一個女人。
穿著白色的裙子，裙襬很髒，裙子很長，頭髮也很長，手指也很長。
她猛的轉過身，一張臉像是龜裂的瓷器。
她本以為會嚇到面前的男人，就像是沒一個被她嚇到的人，然而商嵐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站在原地。
女人往前一步，不說話。
商嵐先開口：“你在這裡多久了？”
居然是這種問題。
多久了……
多久了？
女人不知道，只能惡狠狠的說：“我要吃了你！”
“吃了我？”商嵐忍不住笑起來：“這個世界上，可以吃了我的生物，還沒有出現。”
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你不該嚇到她的。”
女人尚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就感覺身子一陣的滾燙。
竟然就像是要被活生生的烤掉似的。
她驚恐的發出叫聲。
“住手！”巷子裡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商嵐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女孩子站在那裡。
身後是清溯，一臉的冷漠。
那個女孩子看著與正常的女孩子無二，身上也沒有鬼氣，不像是這個厲鬼的樣子。
她臉上已經有了淚痕，但更多是驚恐：“住手，你快住手！”
商嵐停下手裡的動作。
那個女鬼瞬間掉在了地上。
就好像是一塊布似的，但是落在地上也依舊是沒有什麼聲音。
“姐姐，姐姐！”女孩兒飛快的跑過去，巷子的路不平穩，她甚至跑的有些踉蹌，終於是跑到了她的旁邊。
伸出手去抱住她：“姐姐，姐姐你沒事吧？姐姐......”
“姐姐？”清溯皺眉：“你是人類。”
女孩兒抱著女鬼哭了一會兒，聽到這話說：“她也曾是人類啊！你們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她好不好？”
“但她傷害了很多人，”商嵐說：“不然她的身上不會有這麼重的鬼氣的。”
女孩兒想要反駁。
但是又發現這個確實是沒法反駁。
這些年。
姐姐確實是傷害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能乾巴巴的這麼說。
商嵐失笑：“不是故意的？”
這個藉口找的，著實是沒什麼用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