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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要是能繞過去,豈不是更好。”
“挺好的想法。”丁峻點點頭,“也不跟我們分享一下。”
王曼農帶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怕你說我正經事不做,淨瞎操心。”
“怎麼會呢?”丁峻說,“我其實喜歡多管閒事的傢伙,工作就得多管閒事,這樣對團隊運作很有利。”
王曼農抿嘴笑,“謝謝指令長誇獎!我對黑洞很感興趣,我的博士論文其實涉及了一點點。以後回地面,能有機會做這方面工作就好了!”
“會有機會的。”丁峻說,“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該回去休息,明天再看結果。”
王曼農站起來伸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真的該回去了,明天我還約了克魯茲,問他關於飛船一些材料效能的事情。明天我不用做大回轉練習吧?”她滿臉期待地看著丁峻,那個練習真的對她是個折磨,固定在體能室裡的球狀活動艙裡,按照一定的角速度前後左右轉動,每次出來都讓她面色蠟黃,幾欲作嘔。本來丁峻想板著臉說不行,可是這姑娘現在的眼神真的是太楚楚可憐了,於是他想了想,“給你放三天假,三天之後繼續。”
“yeah!”王曼農高興極了,她跳過來想擁抱一下丁峻,被擋開了。丁峻說,“別抱了,回頭我再一不忍心又給你放一週假。”王曼農笑嘻嘻地說,“三天夠了,謝謝指令長。Bonne nuit(晚安)。”
第二天下午,王曼農按照約定的時間去機修組找克魯茲。這個組一共有八個成員,克魯茲是主管,他有單獨的辦公室兼休息室。這個時間段其他人都在別的地方忙乎去了,只有克魯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王曼農。王曼農敲門進去,小小的空間塞得滿滿的,不過佈置得別具一格,感覺不像在飛船上倒好像是海洋裡的遠洋輪船上,連“舷窗”都是圓形的,牆上貼滿了各種海洋船舶的圖片,牆角是一張小小的吊床,就像傳統輪船上水手的房間,而且充斥著濃郁的菸草味道,王曼農一進來就嗆得打了個噴嚏。
“Manon,你好!”克魯茲走過來和她握手,“我看到你的信了,準備了一些資料給你,過來坐!”他熱情地招呼王曼農在自己的電腦前坐下,“你要做這個計算可不太容易,我想了一下,編了一個程式計算了主船和子艇的質量陣,這會兒還沒結束,等計算有結果了你遠端登陸一下就看到了。”他遞過來一張紙,上面寫著使用者名稱和密碼。
“謝謝,克魯茲,你幫大忙了。那麼愛丁堡號和石川號為什麼會被甩出,有原因嗎?”王曼農接過紙條,繼續問。
“我們組的人正在那兩個介面做材料分析和其他裝置的檢驗,相信結果還需要一陣才能出來,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克魯茲取出一個菸草盒,切了一小塊放在嘴裡咬嚼,“真要命,這戒菸戒酒真不適合我,對不起姑娘,你不反對吧!”
當然不,王曼農覺得他很有意思,笑著搖頭,“克魯茲大叔你以前是在輪船上的呀?”
“對啊沒錯!全球最大的貨運輪的輪機長。”克魯茲笑著說,“我爺爺、父親、兄弟全部都是水手!”
“啊?”原來還是世家子弟,王曼農肅然起敬。
“真的!”克魯茲點點頭,“我爺爺曾經遇到一個穿西裝的傢伙,他問,做水手很危險嗎。我爺爺回答,當然,我爺爺,父親都是死在海上。結果那個穿西裝的傢伙很傲慢地說,哦,那我要是你,就永遠不去海上。然後我爺爺就問他啦,你的爺爺父親死在哪裡。他很驕傲地回答,他們都死在床上。我爺爺就跟他說,我要是你,就永遠不到床上……”
王曼農哈哈大笑,“說得太棒了!真是,哪裡都有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對別人的生活方式指手畫腳!”
這時候,克魯茲的傳呼響了,他簡單說了幾句,站起來問王曼農,“姑娘你這會兒忙嗎?上次你說想認識給你畫賀卡的約翰,這會兒他下課了,約我去看一個農用機,你要是不忙的話,我們一起吧!”
王曼農想了一下,晚飯前本來是去體能室訓練的時間,不過既然指令長給她放了三天假,那麼出去逛逛,認識個新朋友也好。於是她回答,“不忙,那我們一起吧。”
兩人關上門,就往種植區來了。
“可是克魯茲,你為什麼又來飛船上呢?”王曼農路上好奇地問。
克魯茲一反常態地沉默了,過了半天,才慢慢地說,“我本來答應我的妻子,等我攢夠一定的積蓄,就帶她去月球上逛逛,她一直對外太空很感興趣。但是,沒等我們攢夠錢,她得了重病,而且發得很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