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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走了下來……呃……”
大大的液晶螢幕上,本來在解說著的現場女記者忽然說不出話來。畫面中,其中一輛裝載著遺體的車子上,一個接著一個的女裝打扮士兵從車上跳了下來,整齊地戰列在車後面,每個人的臉上都畫著濃濃的妝,但偏偏一臉莊重和肅穆。
“我勒個去!那是什麼啊?”
“剛才那女記者說,這些人是士兵?找樂呢吧?哪有這樣子計程車兵。”
“這不是士兵,是變態吧?”
“……”
小禮堂裡面,嘈雜聲一片,都在討論著大螢幕上的畫面。
最前排,黃玉伸手捅了捅小月月:“小月月,這就是你要讓咱們宿舍接受的反戰教育?口味兒挺重的嘛!”
“去你的!”小月月老家就是俄羅斯的,知道俄羅斯絕對不會出現這情況,輕聲開口道,“看他們的模樣,肯定是士兵。打扮成這樣子,一定是有原因的!”
軍卡車上,同樣是女裝打扮的六個士兵,抬著蓋著大寧帝國國旗的棺材,踩著軍卡後的鐵質臺階,一步步地走了下來。
攝像機一個接著一個的特寫鏡頭拍攝著,落在了名字、棺材、每個抬靈者畫著濃妝、卻又莊重的臉上,女記者的聲音也在這時候響起:
“我們轉播組人員剛才問過了會場,這些女裝打扮計程車兵,都是犧牲掉的戰士阿里克賽的戰友,他們當初曾相互許諾過,如果誰要是不幸犧牲在戰場上,其他人都會、會穿著女裝……為死者抬靈,參加……葬禮……”
女記者說到最後的時候,語調已經有些哽咽。
小禮堂內,嘈雜聲彷彿瞬間消失不見,剎那變得靜默起來。黃玉臉上也沒有了那種嬉皮笑臉,神情格外認真。
身著女裝的抬靈者抬著棺材,走在通往會場的道路上。
攝像機鏡頭從抬靈者的身上移開,拍攝著周圍觀禮群眾的神情,他們手中舉著的各種牌子,最後畫面一轉,落到了裝載阿里克賽遺體的那輛軍卡車後——
一個守在車後、看年紀不過剛剛成年的女裝戰士忽然雙手捂著臉,蹲在了地上,腦袋扭轉在一旁,高跟鞋、腿部的黑色蕾絲褲襪、保暖衣裡花花綠綠的衣服露了出來。小夥子忽然一個扭頭,一手掩著有些扭曲的臉、目光看著遠去中的抬靈士兵和棺材,臉上已經哭花了。
這一幕,配合著小禮堂內的哀樂,就如同是一記重錘一般,錘擊在眾人的心上,不少人都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士兵們抬著遺體往會場方向走著,直播畫面穿插在會場前等待著的、參加告別儀式的人臉上,女記者介紹著參加者的身份。
黃玉淚眼也朦朧著,不過,當鏡頭落在幾個人身上的時候,黃玉明顯地愣了一下:
“那是……大舒和大米吧?他們也參加這三個士兵的葬禮嗎?”
小月月在一旁嘀咕道:“……大舒、大米一退賽,你就自動粉轉路人,根本不關注他們了……他們兩個去了莫斯科,本來就和這件事情有關。大米那個出事的好朋友莉莉婭,就是犧牲者阿里克賽的女朋友。”
“還有這事?”黃玉驚訝——身為狂熱粉絲,舒泓明、大米退賽,傷透了她的心。
她雖然沒有因此粉轉黑,卻推掉了所有的粉絲群,取消了微~博關注、貼吧也不上了,對這事一點都不瞭解。
旁邊一個女生也小聲道:“……莉莉婭之前一直都昏迷著,說不定要成植物人。大舒為了能喚醒莉莉婭,專門用莫斯科市一個名叫《白樺林》的故事,改編了一首歌……”
“這樣啊……”黃玉應了一聲,愣愣地繼續看著直播,思緒萬千。
……
市政府旁的會場內。
三位犧牲者的遺體依次送進了會場裡面,所有入會場內參加告別儀式的親朋好友,也都一起進入會場裡面。
會場空間不大,容納不下會場外來告別的群眾。
不過,在會場外的液晶螢幕上,卻已經開始同步直播著會場內的畫面。
先是韓世國、馬克西姆他們分別唸了主持詞和悼詞,然後在哀樂聲中,親朋好友圍在遺體前,做著最後的告別。
舒泓明、大米他們先分別給另外兩位犧牲者獻了花,大米拉著舒泓明的手臂,小聲道:“大舒,剛才我看莉莉婭的時候,她好像笑了一下哎……”
“嗯。”舒泓明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會場旁邊的音控室,笑了笑,“我現在去和管理現場音樂的人商量一下,讓他們放一下伴奏。”
“等